后勤部门被高效运转起来,巨大的行军锅灶架起,蒸汽升腾。
命令明确下达,俘虏暂时按最低伙食标准供应。只有白馒头,以及咸菜和用现代各种汤料块冲出来的调味汤。
战地医疗队早已全员待命,救护棚内,军医和护士们紧张忙碌。安保队的伤员优先救治,随后便是那些被抬回来的、呻吟不绝的清军重伤员。
沈钧的指令得到了严格执行:不分敌我,全力救治!“都是人命,先救命再说!”军医嘶哑的声音在血腥味和消毒水气味混杂的棚内回荡。
这一番忙碌下来已经到了上午,沈钧还不能睡觉休息,拖着疲惫的身躯,逐一巡视了主要的救护点和俘虏营区。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担架上血肉模糊的肢体,轻声询问着军医情况,拍拍轻伤员士兵的肩膀以示抚慰。
这份亲力亲为的姿态,给疲惫的安保队员和被俘的清兵都带来了难以言喻的触动。
临近中午时分,另一支队伍凯旋而归,南下追剿北洋炮兵群的安保队回来了!
他们不仅成功堵截并俘虏了残余的炮兵和技术人员,同时带回来了一份战利品清单:克虏伯75mm山炮24门,格鲁森57mm速射炮36门,以及数量可观的炮弹和驮马!
这支曾被袁宫保视为珍宝的炮兵力量,至此也宣告覆灭。
阜新城内外的喧嚣并未因大战结束而停歇,反而转向了另一种繁忙。
当沈钧拖着疲惫身躯处理南线俘虏和伤员时,北线战场也传来了石破天惊的消息。
一支负责外围搜索的安保队小队,押着四个兴高采烈、如同打了鸡血的八旗溃兵回来了。
这群溃兵中间,赫然抬着一个不断扭动挣扎的大麻袋!麻袋口被草绳紧紧扎住,里面的人发出沉闷的呜咽和咒骂。
“大帅!大帅!大喜事!”带队的安保队排长嗓门洪亮,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兴奋。
“是这些八旗兵合伙把盛京将军增祺给捆了,装麻袋里抬过来的,嚷嚷着要领那一万大洋的赏钱呢!”
他指了指那几个眼睛放光、拼命点头的俘虏兵。
沈钧刚听完参谋关于医护营人满为患的报告,闻言只是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那个在地上不停蠕动的麻袋,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哦,是他啊。”沈钧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听到的不是抓到一个封疆大吏,而是某个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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