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士兵的神经都已绷紧到了极限,尸体堆积如山,来不及掩埋,在夏日的酷热中迅速腐烂,引来成群的乌鸦和蝇虫。
雨水将战场变成泥潭,泥浆混合着血浆,每一步都如同在血沼中跋涉。
库罗帕特金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将预备队像撒盐一样填进各个摇摇欲坠的缺口。
而大山岩和儿玉源太郎则如同最冷酷的棋手,不断调整着进攻的节奏和重点,将沙俄的防线一点点撕扯、拉伸,直至断裂的边缘。
沈钧盘踞在开原,冷眼旁观着这场由他亲手促成的、规模空前的血肉盛宴。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战场上那么多积分都浪费了。
铁路线上,满载着沙俄士兵最后希望的弹药和粮食的列车,依旧鸣着汽笛,驶向那吞噬一切的巨大磨盘。
而磨盘的另一端,东洋士兵的生命,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奉天会战,这场人类历史上现代战争空前惨烈的陆上战役,正以其最残酷、最血腥的方式,向世界展示机枪加战壕和铁丝网,以及手榴弹组合的高效杀伤性。
激烈的战斗又持续了七天,东洋人终于在付出1.4万人战死,4.3万人负伤的代价下,在东线抚顺一侧撕开了沙俄人的防线。
紧跟着又经过五天鏖战,东洋人在西线攻破了沙俄人的防御,实现了他们战前预设的目标,从东西南三面合围奉天沙俄军队。
历史上,面对这一情况,中央防线动摇,还有退路的沙俄军队,开始沿铁路向北撤退。
一路退到四平,东洋人派出骑兵追杀,但步兵因为损失惨重,已无力继续追击,于是双方战线就停在了辽吉交界处的四平一带。
可这一世后路被堵,沙俄将军们面对当前的困难就产生了分歧。
绝望的气氛在司令部弥漫,高级将领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必须死守奉天!”一名老将拍着桌子,脸色因激动而涨红,“城防坚固,物资尚能支撑!只要我们坚持住,圣彼得堡的援军定能沿西伯利亚铁路赶来!弃城突围才是自寻死路!”
“援军?远水解不了近渴!”另一位满脸硝烟的军长厉声反驳,指向地图上的开原。
“沈钧那背信弃义的黄皮猴子只有五万人!我们集中所有骑兵和精锐,全力向北突击!砸碎开原,打通生命线,才是唯一的生机!困守孤城,只能坐以待毙!”
“打通开原?哼!”第三位将领眼神阴鸷,咬牙切齿,“沈钧那狡诈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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