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黄克强激动地走过来,“此乃天赐良机!有此大胜,必能极大鼓舞国内民气!我们应立刻加大对两广、两湖的投入!”
孙逸仙脸上是欣慰,却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克强所言极是,沈将军此胜,如惊蛰春雷,必醒国人沉梦。”
他话锋微转:“然革命洪流,浩浩荡荡。此胜亦如巨石击水,水波激荡,方向或更莫测。”
“沈钧之势已成,其志若何?人民军所图者何?其与我革命宗旨,是并行不悖,亦或终成殊途?”
他语重心长:“当务之急,是趁此民气高涨之际,全力发动!同时必须密切关注东北动向。”
“沈钧,已非池中之物!未来中国之格局,恐因他一人而剧变矣!”
这番冷静的分析,如同冷水,让兴奋的房间稍稍降温,却也注入了更深沉的思考。
光复会首脑之一的陶成章反应则激烈得多,他一把抓起桌上印有沈钧模糊照片的报纸,狠狠贴在胸口。
冲着浙东的方向嘶声怒吼:“阿爷、阿娘!你们都看见了吗?咱们汉人不是孬种!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
而在香港,以策划精密暗杀著称的革命党人胡汉民,则在狂喜之后陷入了更深的谋划。
他伏案疾书分析道:“沈钧之胜,其利有三。其一,世界侧目,列强再不敢轻言瓜分;”
“其二,清廷威信扫地,其‘宁赠友邦不予家奴’之丑态毕露;”
“其三,他证明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指挥得当的中国军队,完全可以正面击败最强大的白人军队!”
“这打破了半个世纪以来压在我们民族心头的魔咒!这比十万份革命传单更有力!我们要善用此点!在未来的起义中,新军的策反将是成败的关键!”
奉天城头,那面曾经象征屈辱的沙俄双头鹰旗和东洋旭日旗早已被扯下,扔进历史的垃圾堆。
一面巨大的、猎猎作响的五星黄河旗,在七月炽热的熏风中傲然招展。
城楼下,几个胆大的孩子嬉笑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黄铜弹壳,好奇地把玩着。
远处,几个穿着破旧旗装的满人妇女,远远望着城头那面陌生而鲜艳的旗帜,脸上并无悲戚,只有一种茫然和如释重负的麻木。
街角,一个机灵的报贩用力摇着铃铛,嗓门洪亮:“看报看报!最新号外!沈大帅挥师南下,人民军招募新兵。”
沈钧之名,挟辽河血战之威,五十万俘虏之惊,如同九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