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外交国务秘书冯·齐柏林伯爵适时开口，他手中拿着一份加密档案卷宗。

“或许我们不必过早地将这位新兴的‘东北亚强人’视为敌人。您还记得一年前，冯·施密特少校的密报吗？”

“施密特？”威廉二世扬眉，有些困惑，“那个去谈‘青药’的家伙？”

“正是，陛下。”齐柏林伯爵打开卷宗，抽出其中一份文件。

“施密特少校当时的报告详述了他与沈钧的秘密会谈。沈钧明确表示了对普鲁士军事体系的高度推崇，其军队骨干确由前普鲁士教官训练。”

他加重语气：“更重要的是，沈钧主动提出，若帝国支持其掌控东北，他愿以象征性的1马克租金，将旅顺港租借给帝国99年！同时给予帝国商人20年免税特权！”

威廉二世灰蓝色的眼珠猛地睁大：“他想租借旅顺给我们？像我们租借青岛一样？”

“千真万确，陛下。”齐柏林伯爵肯定道。

“虽然会谈因他提出的5亿马克贷款数额巨大，以及当时他实力弱小而搁置。”

伯爵斟酌着用词：“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壮大到掌握东北，那搁置的交易，也许可以重新谈判了。”

他走到地图前，指向旅顺的位置：“陛下请看，旅顺港控扼渤海咽喉，其价值远超青岛！”

“若得旅顺，帝国远东舰队便可直接威慑京津、钳制朝鲜、压制东洋和沙俄残存海军！”

他声音带着煽动性：“而这一切，沈钧当初是主动奉上的‘投名状’！尽管他要价高昂，但与其能带来的战略收益相比是划算的。”

威廉二世的目光在地图上旅顺和青岛之间来回移动，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边缘。

“所以你的意思是？”德皇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带着审视。

“陛下，我们可能过早地将沈钧妖魔化了。他显然是个极端务实的机会主义者，而非狂热的民族主义殉道者。”齐柏林伯爵分析道。

“他需要资金，巨额的资金来发展力量。他需要国际承认，尤其是一个能与英法抗衡的强权承认。”

“他需要技术，虽然他有‘赤龙’的神秘支持，但帝国的工业体系依然是顶尖的。而这一切，我们都可以提供。”

他声音压得更低：“与其恐惧一个不可控的敌人，不如尝试塑造一个受我们深刻影响的强大盟友。”

“即便不成，利用他牵制英法俄日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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