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绝无可能接受！”库罗帕特金的声音因激动和屈辱而颤抖，双目赤红。

“沈将军，您这是在肢解伟大的沙俄帝国！丢失上百万平方公里的神圣领土，这是对沙皇、对沙俄民族的背叛！”

“陛下宁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在如此丧权辱国的条款上签字！”

沈钧开口打断道：“元帅阁下，请允许我插一句嘴。刚刚我们谈论的这片土地，并不是贵方的神圣领土。”

“事实上，他们是贵方通过《尼布楚条约》、《北京条约》以及《瑷珲条约》，先后从中国强占而去的。”

沈钧摊摊手：“抢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小朋友都知道，这一点都不神圣！我现在只是要回属于我们中国人曾被你们抢走的土地。”

库罗帕特金猛地站起来，试图用气势压人：“您不要忘了，贵军击败的远东那些孤军和移民，只是我军力量的一小部分！”

“帝国真正的战争机器在欧洲，后续源源不断的精锐师团正在开赴远东的途中！将军若执意漫天要价，必将迎来帝国雷霆万钧的复仇怒火！”

“现在接受一个体面的和平，对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钧稳坐如山，甚至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源源不断的欧洲师团？好啊！”

“让他们来！有多少，来多少！元帅阁下尽可以看看，你们跨越万里、靠双腿和摇摇欲坠的铁路线能送来多少兵员？又能支撑多久的后勤？”

沈钧话锋一转：“我相信，贵国内部那些在高喊着‘面包与土地’的革命党人，绝对会非常乐意看到，帝国最后的军队，被长期拖在远东的泥潭里！”

沈钧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到那时，恐怕元帅阁下担忧的，就不是远东的疆界，而是沙皇的宫殿会不会被愤怒的民众点燃了。”

“你！…”库罗帕特金脸色由红转青，指关节捏得发白，浑身气得发抖，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

沈钧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沙俄帝国外强中干的脓疮，欧洲的革命暗流远比远东的军事失败更致命！

谈判桌上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第一次正式接触，彻底破裂。

库罗帕特金几乎是踉跄着离开帐篷的，当夜，一份标注着“最高优先级的绝密长电”，飞跃万里山河，直抵圣彼得堡冬宫沙皇的案头。

电文的结尾，库罗帕特金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写道：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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