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遁初冲入,将一叠电报拍在桌上:“无锡李氏、洞庭周氏、川西王氏等三十六路‘义军’全灭,人民军正在公审主谋!”
檀木匣中的金条骤然失色,汪兆铭颓然后退撞翻座椅,孙先生抚摸着电报上“首恶已诛”的朱红批注,望向窗外沉沉夜色。
租界外的华夏大地上,旧时代的丧钟正为谁而鸣?新时代的犁铧已翻开浸血的土地,任何阻挡这洪流的人,终将被碾作春泥。
而在奉天统帅部,沈钧对着全国暴动镇压报告,只淡淡批下八字:
“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与一些地方乡绅一起倒霉的,还少不了许多地方官,这些人本身就是大地主,自然不甘心失去万亩良田。
因此少不了帮助,甚至参与造反。
面对这些人,沈钧干脆摊牌不装了,直接下令各省督抚回京述职,派遣东北的储备干部,开始接收各地州府县的政务工作。
司法系统对满清官员开始了甄别,清官和能吏被留下,贪官污吏直接被清算,财产被没收。
而且这一波土地国有化,连寺庙也没例外,一样要交出地契。一些寺庙不甘心,组织了武僧要下山“除魔”。
只是在人民军的莫辛纳甘和手榴弹面前,这些人也只能乖乖回山上继续念经。
这一场涉及全国的叛乱足足持续了半年多,但随着分到土地的农民越来越多。
叛乱的规模和数量也快速减少,毕竟切实分到耕地的百姓,任凭地主士绅说出花来,也不会跟他们去造反。
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虽然连字都不认识,但谁好谁坏,百姓心里还是分得清的。
一方是给自己分田地农具的东北王,一方是平日作威作福,剥削压榨自己的地主,别说跟着他们造反了。
很多地主不甘心,刚准备招募人手造反,就被百姓举报给人民军,提前消灭了。
等时间进入了八月份,全国闹事的地主,已经从最初的一个月八百多起,变成了只剩十来起。
九月初,一道盖着“皇帝之宝”的明黄诏书,发往全国各省、藩部及驻外使领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冲龄,嗣守丕基,至今三十有八载矣。临御以来,宵旰忧勤,期臻上理。
然时事多艰,兆民困苦,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朕每念及列祖列宗创业之维艰,抚有中夏之不易,未尝不涕泗交流,痛惭无地!
近观寰宇大势,默察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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