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钧安排完现代的事情,穿越回1904,翌日一早就到了约定好5月1号离开的时候了。
带着安保队在城外集结时,眼前的景象让沈钧呼吸一滞,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蔓延到地平线尽头。两万多名百姓扶老携幼,锅碗瓢盆捆成小山,婴儿的啼哭声与老人的咳嗽声在晨雾中交织。
“沈先生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望来。那目光里混杂着期盼、惶恐,还有沉甸甸的信任。沈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握喇叭的手心沁出汗水。
沈钧不知自己何时,已经在旅顺这些他不认识的百姓中,有了这么大的名声。
“父老乡亲们!”沈钧站在一处土坡上,他的声音通过电喇叭在旷野上炸开,“既然大伙信任我沈钧,我定把大伙儿平安带到辽西,远离战场!”
随着令下,安保队的青壮们如蚁群般行动起来。丙级队员扛着铁锹冲向前方填平沿路沟壑,乙级队员穿梭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并给每户分发一两辆钢架三轮车,车斗里很快堆满老人孩子和粮食口袋。
“这铁驴子真神了!”一个白胡子老汉颤巍巍摸着车把,在队员搀扶下试着蹬了几步,顿时笑得露出豁牙。年轻媳妇们把哭闹的娃娃放进车斗,终于能直起酸痛的腰背。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这支奇特的迁徙队伍开始向北蠕动。三轮车的钢圈在土路上碾出深深的车辙,像一道现代文明刻在1904年辽东大地上的印记。
沈钧回头望去,旅顺城墙已变成天边的一道灰线,而前方的路,还很长。
旅顺斑驳的城墙之上,远东总督阿列克谢耶夫举着黄铜望远镜,镜片中映出蜿蜒北去的人流。他的胡须微微颤动:“这个沈,倒是个有趣的清国人。”
康德拉琴科扶了扶军帽,低声道:“辽阳方面报告,他们与总司令谈判时,同样以劳工待遇作为交易条件。”
“哼!”总督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手指轻敲城墙垛口,“或许...这些黄皮猪可以成为我们的筹码?”
康德拉琴科皱眉:“恐怕不妥,赤龙组织内部亲东洋派本就虎视眈眈,若逼得太紧...”
“该死的东洋猴子!”阿列克谢耶夫突然暴怒,一拳砸在城砖上。阳光照在他涨红的脸上,暴起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动,“就因为这些矮子,帝国就要损失大量的黄金。”
康德拉琴科默默望向远方,三轮车队已经变成天地交界处的一条黑线,他想起沈钧演示武器时精明的眼神,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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