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新?!中国人主力?!五万以上?!”库罗帕特金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与瞬间涌上的冰冷恐惧。
“沈钧?是沈钧!那个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不是收了我的黄金,答应出兵帮我们打东洋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五万人?他怎么会有五万人出现在开原?!”
参谋部内一片死寂,没人能说清楚,昨天还在阜新去往新民府路上的人民军,怎么第二天一早,五万多主力就出现在了两百公里外的开原。
相比搞清楚人民军怎么快速杀到开原的,放在奉天沙俄主力面前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开原丢了!
开原失守意味着横亘在六十七万大军与后方的唯一铁路补给线被拦腰斩断!
意味着囤积在哈尔滨、甚至更远后方的海量弹药、粮食、药品再也无法运抵前线!
意味着奉天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瞬间变成了一个被掐住喉咙、即将窒息的巨人!
被沈钧突袭得手,同时意味着他们视为盟友、花了十五吨黄金雇佣的“赤龙”,不仅没有如约夹击东洋人,反而在最关键的时刻,狠狠捅了他们一刀!
“叛徒!卑鄙无耻的叛徒!”库罗帕特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巨大的愤怒和更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他仿佛看到了末日,前线正在与东洋人血战,而后路却被“盟友”掐断!弹药、粮食、兵员补充……一切都将断绝!
奉天这个庞大的战争堡垒,瞬间变成了被堵死所有出口的死亡陷阱!
那份电报中“绝笔”二字,更是如同冰冷的墓志铭,宣告了开原乃至整个奉天集团军群的命运。
“快!命令最近的预备队!骑兵!所有能动的部队,集结!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开原,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他的命令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慌,整个司令部被一种比面对东洋人更甚的、被盟友背叛并扼住喉咙的绝望所笼罩。
满洲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儿玉源太郎正俯身在地图前,眉头紧锁地研究着奥保巩第二军强渡沙河后与沙俄右翼守军惨烈拉锯的最新战报。
突然,通讯参谋几乎是撞开帘子冲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译出的电文,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元帅阁下,参谋长,紧急截获!沙俄开原守将安德烈耶夫少将的明码急电,开原失守了!”
大山岩元帅猛地抬头,威严的目光如电般扫来。
儿玉源太郎迅速接过电报,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个字:“阜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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