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狗蛋和冯双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沈钧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泛着冷光的物件。
赵子曰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那东西薄如铜板,却在煤油灯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泽,比他见过最精巧的怀表还要奇异。
“记住这张脸。”
沈钧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一张清晰的人像骤然浮现,连斯特塞尔中将胡须里的银丝都根根分明。
赵子曰的呼吸猛地一滞,1904年的煤油灯下,这种“照片”简直像是从阴司里拓出来的鬼画。
少年不自觉地凑近,鼻尖几乎抵上屏幕:“这、这毛子将军我认得!他每晚会去新市街的……”
话头戛然而止。
他眼睁睁看着沈钧的手指在“鬼画”上一抹,竟然切换到了1904年旅顺城的地图。
旅顺城的街巷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俄军炮台、华人街市,全都纤毫毕现地铺陈在这方寸之间。
“明日开始,你亲自盯梢。”沈钧熄灭屏幕,余光瞥见少年死死攥住的衣角正在发抖。
“记清楚他的路线、时辰、护卫人数,这事烂在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赵子曰点头如捣蒜,顺手把巧克力威化小心藏进内兜,这个动作让沈钧想起自己小时候藏游戏机的模样。
“啪!”
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弹在少年额头,沈钧笑着把剩下的巧克力威化都塞给了他。
望着晃动的门帘,沈钧听见这孩子在门外小声嘟囔道:“乖乖……这怕不是太白金星的照妖镜……”
沈钧摩挲着手机不禁摇头苦笑,在这个二极管还没发明的年代,他这个带着智能手机的穿越者,确实像个行走的神迹。
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一种试探,他独自坐在桌前,煤油灯的火焰在玻璃罩里轻轻跳动,将他的影子投在石灰剥落的墙上。
三本书摊开在榆木桌面上,分别是孙逸仙的《建国方略》、教员的《教员选集》,还有一本泛黄的《太平天国史》。
沈钧的指尖轻轻划过书脊。
他想起在电影里见过孙先生在檀香山演讲时,台下华侨热泪盈眶当场捐赠祖产的样子;想起教员在延安窑洞里,和农民一起盘腿坐在土炕上聊天的照片。
“我既没有孙先生舌灿莲花的本事……”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一道裂痕,“也学不来教员和百姓同吃同住的耐心。”
反倒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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