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保阁下过于谨慎了！”乃木希典梗着脖子，毫不退让，“沙俄数十万大军都被帝国击败，区区一支中国地方军阀，难道会比沙俄更难啃？”

“武士道的精神，能弥补兵力的不足！只要全军上下抱定玉碎决心，必能一举荡平奉天！”

一直沉默的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乃木阁下，玉碎的精神值得敬佩，但帝国的未来不能仅靠精神。”

“我军现在士兵疲惫至极，伤病满营，后勤补给线漫长且脆弱。此刻强攻奉天，风险巨大，一旦受挫，已经控制的辽东和辽南地区都将不稳。”

他转向一直蹙眉不语的大山岩元帅：“元帅阁下，我建议，全军暂时后撤，退守辽阳，依托我军在辽阳修建的坚固防线进行休整。”

“同时，立即向东京大本营和天皇陛下详细禀报当前局势，请求国内紧急增派援兵和物资。待力量恢复，再图后计！”

众人的目光，最终都聚焦在总司令大山岩元帅身上。这位老帅面色凝重如铁，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没有立刻表态，深邃的目光在地图上奉天和辽阳之间来回扫视。

儿玉的建议无疑是稳健的，是目前最符合军事常识的选择。然而……

大山岩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撤退？一旦现在从奉天城下退走，退到辽阳，那么实际控制线很可能就此划定！

帝国付出了数十万士兵伤亡的恐怖代价，背负了天文数字的战争贷款，最终战果却可能仅仅局限于朝鲜半岛和辽东半岛的部分地区？

这样的“胜利”，与大本营倾尽国力的预期相去甚远。

如何向天皇交代？如何向国民交代？如何让国内的巨额投入获得回报？

可若是进攻……以疲惫之师攻坚，万一……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大山岩元帅的沉默，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每一位将领的心头。

是赌上国运，押上最后的本钱进行一场没有把握的豪赌？

还是忍一时之辱，保存实力等待未知的增援？这个抉择，沉重得足以压垮任何人的脊梁。

就在军官都屏息凝神等待最终决断时，一名传令兵冲入指挥部，急切道：“报……报告！人民军……特使强行闯过外围警戒线，执意……要当面递交文书！”

“让他进来！”大山岩的声音冰冷如铁，他倒要看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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