缮国公府。
“我的儿啊!”
石老夫人听闻儿子被冠以刺杀亲王的谋逆大罪捆走,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吓得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魂飞魄散,哭喊声、掐人中的、灌参汤的乱成一团。
石光珠的妻子吴氏更是当场瘫软在地,泪如雨下,六神无主,怀里搂着八九岁大的儿子泣不成声。
好一阵兵荒马乱,石老夫人才悠悠转醒。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品诰命夫人,最初的惊惧恐慌过后,她指着跪在厅内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儿子贴身长随,厉声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字都不许漏。”
那长随吓得浑身哆嗦,满脸是血都没功夫擦,涕泪横流将德州河道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为何运河被堵,如何遇见王爷在薛家商船霸道下令抛粮。
自家爵爷又是怎么跟王爷结仇,命令他们用菜叶,鸡蛋砸船羞辱忠顺王李洵。
最后被王爷突然亮明忠顺亲王身份,扣上刺杀罪名,被御林军暴打的不成人样擒拿捆走,一一说明。
石老夫人全程听下来脸登时就黑了,分明就是儿子石光珠仗着国公府后代一等子爵的身份欺压贱商,只是不知对方身份是亲王。
末了,长随带着哭腔补充:“老夫人!王爷…王爷龙体无碍啊,有个厉害护卫帮王爷挡下所有攻击。
他就是…就是袍袖和脸上溅了些蛋清菜汁而已,奴才看的清清楚楚,楼船!对了,咱家的楼船也被扣押在码头了。
船上专给北静王爷王妃准备的寿礼,那十二架价值连城的西洋琉璃屏风,还有给其他府邸带的奇珍异宝…海外罕见珍兽、全……全在船上扣着呢!”
石老夫人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们家抽干精血在海外四处淘换来的,用于巩固人脉关系。
以那混账王爷的脾性来看,东西是守不住了,全没了、全没了……
“什么?伤到王爷的凶器是、鸡蛋液、……”
“王爷只是被蛋液喷溅到也算受伤?”
她气得浑身发抖:“不过是些腌臜菜叶,些许蛋液污了袍袖,竟能扯上谋逆大罪?
这分明是王爷借题发挥,存心要敲打我缮国公府,是看我石家如今势微,好拿捏了不成?!”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心疼那些珍宝。
而是救儿子的命,洗脱这足以让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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