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大院。
贾琏半倚在床头,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虽比那彻底瘫了的贾赦强些。
却也元气大伤,需得好生将养些时日,方能下地。
只是这将养却甚是凄凉。
别说昔日里明艳泼辣的王熙凤不来近身照顾。
便是平日里温顺和软的平儿,如今也是能避则避,轻易不肯踏入这房门半步。
这两主仆的身心早已紧紧系在了李洵的裤腰带上。
再看贾琏。
只觉得他从里到外都透着腌臜气。
倒也不是她们双标。
实在是相比之下,李洵这位王爷虽也风流成性,眼界却极高。
收入囊中的不是绝色才女便是身份不凡的佳人。
绝无那些下三滥的娼妓粉头,更没同那小厮,清俊男子纠缠不清的搅和在一起没得叫人平白犯恶心。
试问丈夫刚搅了屎又来跟自己亲热,如何受得了。
何况贾琏又在粪坑扑腾过,王熙凤想到此处,连门口靠着都嫌。
往年想着后半辈子只能依靠那贾琏,尽量不去想他的腌臜事儿。
如今另有粗枝儿……
光是最后不近男色这一点。
在凤姐儿和平儿看来,李洵就已比贾琏干净了百倍不止。
李洵是没想到“洁身自好”四个字还能用在他身上。
王熙凤只随意点了两个外院粗使、模样也平常的丫鬟来伺候贾琏擦身换药、端茶送水。
处理完一桩家务事,王熙凤顺脚走到贾琏屋外,隔着门帘子听听动静。
就听里面贾琏有气无力地对着丫鬟抱怨汤药太烫,又嫌其笨手笨脚。
王熙凤挑了挑眉,并没进去,只倚在门框边,捏着一方绣牡丹的鲜亮帕子,慢条斯理地扇着风。
里头贾琏似乎察觉到门外有人,静了片刻,抬起头隔了道珍珠帘,便看到王熙凤在那看戏。
贾琏阴阳怪气地开口,忍不住冷哼: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二奶奶大驾光临。
怎么?如今是连我这病榻都不屑踏入了?
也是,攀上了高枝儿,眼里哪还容得下我这等污秽之人?
只不知,你这般不守妇道,将来到了地下,有何面目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门帘外的王熙凤闻言,丹凤眼微微一眯,非但不怒,反而掩嘴笑:
“哟!琏二爷这话可是戳到我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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