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种把好死不如赖活着贯彻得淋漓尽致的人。”
永宁侯:他像是那种没有骨气,贪生怕死的人吗?
事实证明,他就是。
他不仅怕死,他还怕疼。
牙齿刚触到舌尖,一阵锐痛便窜上脑门,疼得他浑身一颤,慌忙松开了嘴,倒吸一口凉气。
敢咬舌自尽的,皆是大丈夫、真汉子!
裴桑枝说过,他是伪君子。
永宁侯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沫,声音嘶哑地哀求:“父亲,儿子真的知错了...…”
“您……您就看在我……”
话音未落,裴桑枝已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将锦帕狠狠塞入他口中。转瞬间又从侍立在一旁的暗卫腰间抽过麻绳,手法娴熟地将永宁侯捆了个结实。
这有何难?
不过如同年关时节,捆猪宰羊般轻车熟路。
以前,流落在外,为了讨口饭吃,不得不练就的本事多了去了。
且不论永宁侯还留有何等后手,眼下总得先用了那养颜膏再做计较!
裴驸马见状,不由得瞠目结舌,口中啧啧称奇。
他这孙女儿可真是了不得,端的能文能武
说起话来天花乱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任你是何等精明人,也得被她忽悠的晕头转向。
动起手来更是毫不含糊,行云流水。
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不多时,拾翠与那取养颜膏的暗卫一同回来。
在得到驸马爷与裴桑枝的首肯后,拾翠从腰间鹿皮挎包中取出一副柔软绵实指套,仔细戴好,而后又执起小匙从玉罐中剜出一大块莹润的养颜膏,毫不吝啬地涂抹在永宁侯后背血迹斑斑的伤痕上。
拼了命挣扎抵抗的永宁侯,扭曲蠕动得像茅厕里的蛆虫。
片刻后,裴桑枝抬手示意拾翠取下永宁侯口中的锦帕,旋即声音不疾不徐:“父亲方才似有话说,女儿洗耳恭听。”
永宁侯的眼神甚是骇人,恶狠狠地瞪着裴桑枝。
若非碍于情势,只怕他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将裴桑枝生吞活剥。
当初,临允授意下人们折磨裴桑枝时,他就该暗中推波助澜,而非故作不知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
如果裴桑枝溺死在那结了冰的池子里该多好!
“裴桑枝,你这是弑父!是大不孝!”
“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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