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龙德在新政宣告后,如同一场席卷洪荒的飓风,在天下诸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表面上的臣服与恭顺之下,是汹涌的暗流与不甘的躁动,天下诸侯都不由的暗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数日后,西岐使团下榻的驿馆深处,一间布下了重重隔绝禁制的密室内。
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神色凝重,却心思各异的面孔。
一人身着玄端侯服,面容儒雅,眼神却深邃如渊,重视以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示人,指间三枚古朴的先天铜钱无意识地盘旋流转,正是西伯侯姬昌。
另一人则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懑与焦虑,乃是冀州侯苏护。
他封地临近朝歌,素以刚直忠勇闻名,然其境内土地兼并、贵族奢靡之风尤甚,帝辛新政,几乎刀刀斩在其要害之上!
“姬侯!”苏护猛地一拍案几,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那日在龙德殿上,您也听到了!大王……大王这是要绝吾等诸侯之根啊!吾等诸侯为商朝的稳定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大王他竟然要卸磨杀驴!
丈量田亩,清查隐户?
我冀州七成田产皆在贵族之手!
限制人殉,善待奴隶?我冀州三万大军,半数乃是奴兵!若依新政,吾等…还有何活路?!”
姬昌缓缓抬起眼皮,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声音却异常的平静:“苏侯稍安勿躁。大王……或许有他的考量。”
“考量?”苏护猛的站了起来,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考量?!分明是受了奸臣蛊惑,自毁长城!闻仲、比干、商容……还有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姜尚!
定是这些乱臣贼子,蒙蔽圣听,欲削藩集权,毁我成汤基业!”
姬昌指尖铜钱骤然一顿,他深深看了一眼苏护,忽然压低了声音:“苏侯,此言……慎之。大王……毕竟是人皇。”
“人皇?”苏护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若人皇不恤臣子,不念旧情,不行仁政,那……”
苏沪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姬昌沉默片刻,申诉中露出了一丝无奈,这才缓缓道,眼中露出了诡异的光芒:“毕竟室新皇上位,需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心也快意理解。
然苏侯之心,吾或能体会,然……势比人强。
如今大王圣威日隆,闻仲兵权在握,新政已颁,势不可挡。公然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苏护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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