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小窗户,为寂静的寝宫镀上一层如水的光,流在黄金帝的金发之上。
身为一国之君的黄金帝独自坐在床边,金发如冻结的瀑布般披散在绣金白袍上。
他那张被岁月刻下沟壑的面容仍保持着雕塑般的轮廓,纯金的眼眸深处沉淀着成为神话数百年以来所积攒的孤寂。
寝宫奢华得令人窒息,却冰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坟墓。
东墙悬挂的初代帝王画像边框一尘不染,但画布边缘微微卷起,显然许久无人瞻仰。
就连他自己都有段时间没有去看父亲的画像了。
西侧整面墙的兵器架陈列着武器,每件都散发着最少也是史诗级波动,都是自己年轻时候的战利品。
北面书架上码放着用野兽皮革装订的史书,书脊的黄金扣锁也有十数年没动过。
只有他身下扶手处的浮雕也被摩挲得异常光滑——
这是整个寝宫唯一有人气的位置。
也是他思考时候会做出的下意识动作才赋予了浮雕生机。
"已经,结束了吗?"
老人的叹息在空旷的大厅回荡,指节叩击着王座扶手上的刻痕,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视线之中,命运旋涡的波动渐渐平息,他知道众神针对奎因的围剿已近尾声。
他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微缩的星图。
代表奎因的光点正在剧烈闪烁,周围缠绕着数十道充满恶意的神念印记。
"真是……盛大的宴会啊,当初我成为史诗的时候,若是如此阵容,恐怕也难逃一死。"
黄金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金发在暮色中泛着枯草般的光泽。
作为神话英雄,他早已不需要睡眠与饮食。
这间寝宫存在的意义,不过是维持"人类帝王"的伪装。
闲暇之余,他总会坐在这里,感受着时间如砂砾般从指缝流走。
数百年的光阴足够让城邦兴衰更替,却不足以让他学会习惯这种永恒的孤独。
书架最深处藏着幅迷你画像——
画中金发少女正在花田里奔跑,那是幼年的克莱汀和克莱尔。
黄金帝的目光掠过画像时,瞳孔里露出些许作为父亲的慈祥。
往前看过去,自己孩子们的画像一一陈列在上方。
其中也包括了杰拉尔夫的。
这是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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