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

望着那样的眼神，林照月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近乎叹息般的柔软，唤出了这个名字。

声音很轻，不像是呵斥，反而像是带着一种近乎......母性般的、想要安抚失控野兽的温柔。

这声轻唤像是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沈鸢心中那片由幽暗情绪交织而成的、紧绷的气球。

沈鸢的动作猛地一滞。

那双原本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开一丝波澜，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迷茫与挣扎。

下一秒，那股强烈的侵略感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沈鸢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禁锢着林照月的手腕，迅速起身。

她甚至因为动作过快而略显仓促地险些从床上摔下去，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沈鸢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颊瞬间涨红，眼神躲闪。

林照月喘息着，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沈鸢。

刚才那一瞬间的窒息感和被完全掌控的恐惧还残留在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

可是眼前......

眼前这个像只做错事的小动物一样可可怜怜的沈鸢......

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林照月理清思绪，沈鸢已经重新切换回了那个熟悉的模式。

沈鸢眨了眨眼，带着点无措。

她看着林照月，像是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失控”，脸上飞快地爬上懊恼和歉意。

“啊......照月，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

她抬手，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仿佛刚才那番行为完全不受她控制。

“就好像......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感觉......我们以前好像就是这样......？我、我有点分不清了......”

沈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照月的脸色，见她只是蹙着眉看着自己，并没有立刻发怒，胆子稍稍大了一些，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委屈和讨好。

“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你......太、太好看了，然后脑子一热就......就......”

她“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看起来无比真诚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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