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林照月就这么任由对方抱着，一动不动。

她能感觉到，有湿热的、细碎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痒痒的，却又带着一种滚烫的悲伤。

沈鸢没有哭，但林照月觉得，她此刻比放声大哭还要令人心碎。

“你......”

林照月喉咙动了动，感觉声音有些干涩。她想问“你怎么了”，想问“为什么突然这样”，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些问题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甚至有点怕，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彻底击溃沈鸢此刻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沈鸢，你......怎么了？”

埋在她颈窝的人没有动，也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窗外渐渐平息的雨声和海浪声，伴随着彼此近在咫尺的心跳。

过了许久，久到林照月以为沈鸢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才听到一个带着浓浓鼻音、喑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就这样，不好吗？”

沈鸢的声音从她的颈窝处传来，带着一种几乎要碎裂的脆弱。

“就这一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假装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

林照月的心，被这句轻飘飘的话狠狠地撞了一下。

以前的她们......？

可是以前的她们，难道不就是大学时那样充满仇恨的关系吗？

还是说......在那之前，她们还有什么别的“以前”？

林照月还想再问，沈鸢却缓缓地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臂，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依旧没有完全离开，只是抬起头，用那双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林照月的心跳又开始不听使唤。

“你......”

林照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沈鸢却先一步开了口。

“林小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蒙尘的黑曜石，黯淡无光，“你就把这，当成惩罚好了。”

林照月不明所以。

这算什么惩罚？

她看着沈鸢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怎么也看不清，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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