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看着床上烧得脸颊通红，眼神迷离，连说话都带着一股撒娇意味的林照月，眉头微蹙。

“先把药吃了。”

沈鸢将水杯和药片递到林照月嘴边。

林照月乖乖地张嘴，任由沈鸢把药片喂进嘴里，又喝了几口水。

“沈鸢......我难受......”

“忍着，烧退了就不难受了。”

“......”

“我不要忍......”

林照月烧得神志不清，平日里那些被压抑的娇气此刻全都冒了出来。

“我要你现在就让我舒服......沈鸢，你给我唱首歌，我马上就不难受了，我要听......《小寡妇上坟》！”

沈鸢：？

她看着林照月烧得通红的脸颊，还有那不讲道理的无理取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女人，病糊涂了还这么能折腾人。

“你唱不唱？不唱我现在就病昏过去，让你心疼死我！”

林照月耍赖，声音因为沙哑而显得更加可怜兮兮。

沈鸢看着她这副样子，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她是病人，她是病人，她是病人”。

然后，用一种近乎认命的语气，配合着她那清冷声线，极其生硬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那首和她气质八竿子打不着的民间小调的调子：

“正月里，正月正......”

声音干巴巴的，调子也跑得能从东三环拐到西伯利亚，堪称车祸现场。

林照月却抓着沈鸢的手晃了晃，含糊不清地傻笑。

但笑着笑着，她又皱起了眉，眼眶渐渐湿润。

沈鸢还在那念经，注意到她的不对：

“小寡妇越想越伤心......你又怎么了？”

“头疼......身上也疼......还好烫......”

林照月越说越委屈，眼圈都红了。

“我不听了，你抱抱我......”

沈鸢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看着林照月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毫不设防的依赖和祈求。

最终，她还是伸出手，轻轻将林照月揽进了怀里。

林照月的身体滚烫，像个小火炉，却依旧下意识地往她怀里钻，汲取着那份微不足道的清凉。

“林照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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