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书房那天后，沈鸢敏锐地察觉到，林照月变得有些......怪怪的。

这种“怪”，不是指她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也不是指她大小姐脾气发作。

恰恰相反，这几天的林照月，安分得有些过头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把沈鸢当成专属抱枕，动不动就手脚并用地缠上来；

也不再用那种“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的方式，逼着沈鸢去猜她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她变得......心神不宁、欲言又止。

这种变化，在两人独处时尤为明显。

就比如，餐桌上。

林照月有好几次，都是手肘撑着桌子，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沈鸢，视线相当灼人。

看得沈鸢心里都有些发毛了，以为自己脸上沾了饭粒。

可当沈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又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回过神来，眼神飘忽地拿起手边的东西。

“咳，没什么。”

林照月清了清嗓子，指着沈鸢面前的胡椒瓶，一本正经地说。

“你那个......瓶子，挺别致的。”

沈鸢：“......”

这瓶子不就是她上周在超市随手买的吗？

又比如，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正放到两个女主在漫天烟花下深情拥吻，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沈鸢感觉到身边的林照月身体明显绷紧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扭过头，刚想说点什么。

就见林照月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抢过遥控器，“啪”地一下换了台。

变成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正在激情解说：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深海巨型乌贼，它们独特的生理构造，使其能够承受住巨大的水压......”

林照月看得“津津有味”，还煞有介事地点评：

“这乌贼的眼睛，真、真大啊。”

沈鸢看着她那努力装出求知欲的侧脸，忍俊不禁，只好配合地点头：

“是啊。”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林照月像一只揣着心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小动物。

每天都在沈鸢身边绕来绕去，眼神里写满了纠结，行动上却充满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迷惑行为。

她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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