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喷泉还在不知疲倦地涌动着，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好，甚至连秋千架都还停留在她离开时的那个位置。

她绕着这栋熟悉的房子走了一圈，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

沈鸢也不催她，只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极有耐心的影子。

终于，林照月停在了主楼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客厅的沙发，餐厅的水晶灯，甚至连楼梯扶手上那道她小时候不小心划出的、浅浅的刻痕，都还在原来的地方。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林照月眼底是掩不住的震惊。

“感动了？”

沈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林照月身边，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照月猛地收回手，迅速眨了眨眼，把那点即将涌出的湿意给逼了回去。

系统只是在低能耗模式下充电，又不是死了。

她还不能暴露。

她转过身，抬起下巴，重新摆出那副大小姐的骄矜派头。

“感动？我为什么要感动？”

她冷哼一声。

“沈总真是好大的手笔，这是演的哪一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说，把我的旧房子买回来，是为了更好地把我关起来，方便你随时随地进行你那点变态的‘模特指导’？”

沈鸢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个提议听起来也不错，”

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不过主要目的不是这个。只是觉得这里风水不错，适合当个投资。”

“而且院子够大，很适合养一些......不太听话的小宠物。”

她说话时，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林照月身上转了一圈。

林照月：“......”

沈鸢眼睫一垂：

“不喜欢吗？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最好。”

林照月的心尖颤了颤。

“......你把我关了这么多天，现在又带我来这里......然后呢？”

她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沈鸢。

却又像是在问另一个问题：

——你把系统的能量耗尽了，接下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沈鸢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深意。

但现在，她也还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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