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林照月的心尖，让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燥热起来。

林照月舔舔嘴唇：

“当然是......”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卡壳了。

放在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顺着这股劲儿。

用更出格的言语、更挑逗的动作，将沈鸢逼到面红耳赤。

她可以继续在沈鸢身上胡作非为，留下各种各样的印记，然后再享受沈鸢的“悉数奉还”。

反正有“恶毒女配”的人设顶着，有“完成任务”的借口撑着，她做什么都理直气壮。

可现在......系统没了。

没有了这个完美的借口。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完完全全是她林照月本人的真实想法。

她那些大胆的的言行，就显得格外......羞耻。

这让林照月感到一阵陌生的别扭。

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去亲近沈鸢了。

她想肆无忌惮地对待她，想像在地下室里那样，毫无顾忌地索取。

而现在，所有的台阶都被抽走了。

林照月看着沈鸢脖子上那个自己刚给戴上的黑色项圈，甚至，还竟然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丝愧疚。

她现在......是不是也该对沈鸢好一点？

毕竟，沈鸢吃了那么多苦，才换来她们如今的安宁。

她已经不用做恶毒女配了，再使坏，是不是就有点不对了？

就在林照月心里天人交战，纠结着自己是否该转型的时候，沈鸢忽然笑了一声。

“在想什么？”

沈鸢抬起头，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出林照月刚回神的脸。

“你是不是在想，现在系统没了，你不用再演那个坏女人了，所以应该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补偿我一下？”

“......我才没有。”

林照月心事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地别开脸。

“别纠结了。”

沈鸢却伸手，轻轻地将她的脸扳了回来，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你不用对我好。”

林照月一怔：

“......什么？”

“我说，你不用刻意对我好，也不用想着要改变什么。”

沈鸢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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