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宁宫内,连着几日都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药味和低气压。
锦帐深处,那个往日里像颗饱满水蜜桃般鲜嫩活泼的人儿。
此刻却蔫蔫地陷在柔软的云锦被褥中。
小脸苍白得不见往日红晕,眼眶鼻尖却泛着哭多了的粉红。
像被暴雨打落在地、失了颜色的娇花。
殿门被急促地推开,一道窈窕身影带着风匆匆闯入。
来人身着枣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宫装,外罩一件孔雀纹霞帔。
梳着精致的朝云近香髻,簪着赤金点翠步摇。
行动间环佩轻响,仪态万方。
正是临王府的郡主,淼淼的闺中密友——晏若初,小字糖糖。
然而,这位在人前无可挑剔的名门淑女。
一踏入内殿,看到榻上好姐妹那副魂不守舍、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的模样。
脸上那点维持的得体瞬间崩塌。
她倒抽一口冷气,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淼淼!”
晏若初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我的老天爷!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了?!”
她三两步冲到床前。
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伸手就去摸淼淼的额头。
触手一片温凉,并未发热。
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疼起来。
“没发烧啊?那你是怎么了?被哪个黑心肝的抽了魂还是灌了迷魂汤?”
晏若初的性子此刻暴露无遗,与她母亲叶采薇如出一辙。
在外人面前装的端庄得体,在自己人面前毫无顾忌。
她柳眉倒竖,嘴里噼里啪啦地开始骂。
“是不是又是那个崔淮凛?!”
“我就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变成这般模样!”
“那个死冰块!木头疙瘩!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混账东西!”
“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这般作贱自己?!”
她越骂越气,恨不得立刻冲去崔府将那人揪出来打一顿。
骂完了,又转头看着淼淼那失神的模样。
心疼地握住她微凉的手,软下声音劝道:
“好淼淼,听话,为这种人不值得。”
“这个不行,咱们就换一个!”
“满京城的好儿郎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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