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白驹过隙。
宫中最明媚娇艳的长乐公主昭昭,迎来了她的及笄之年。
及笄礼前夜,昭昭罕见地有些辗转难眠。
她并非忧心明日仪程。
皇家礼仪她自幼熟稔,自有宫人嬷嬷打理周全。
她只是莫名想起前年淼淼及笄时。
自己还曾打趣她“小哭包总算长大了”。
而今竟也轮到自己。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殿内,映得她明艳的脸庞添了几分朦胧心事。
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腕间小时候苏玙琛送的那条编织粗糙却色彩鲜亮的玛瑙手串。
随即又觉莫名,将其褪下塞入枕下。
翌日。
长乐宫正殿,宾朋满座,礼乐庄严。
帝后高坐于上,眼中满是欣慰与疼爱。
淼淼穿着一身樱草黄宫装,圆润的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比当事人还紧张。
太子晏邢天、大皇子晏邢燚、四皇子晏邢川、五皇子晏邢鍪皆位列在侧。
神情肃穆中带着对妹妹/姐姐的祝福。
然而,当礼官高唱“及笄礼始”后,殿门洞开。
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所有人——
包括见惯大场面的帝后都微微一怔。
继而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惊叹。
这并非传统皇家及笄礼的富丽堂皇,而是……
一场精心构筑的、独属于昭昭的“沙场春色”。
只见殿中地面铺陈开巨幅绣毯。
图案并非龙凤呈祥,而是苍茫辽阔的边关舆图。
山河走势以金银丝线勾勒,气势磅礴。
四周陈设的并非盆栽牡丹,而是以赤铁为枝、冷玉为叶、点翠为花的“铁血寒梅”。
冷冽中透着不屈的生机。
空气中弥漫的也不是寻常香料的甜腻。
而是清冽的松木与淡雅的兰芷交融之气。
仿佛将演武场的开阔与女儿家的清幽完美结合。
乐声起,非钟鼓琴瑟。
而是低沉雄浑的胡笳与空灵悠远的古筝合鸣。
奏的是一曲《破阵乐》与《采薇》相融的新调。
既有金戈铁马的豪情,又有春日迟迟的柔婉。
昭昭着一身火红织金骑射服走入。
长发未绾,如墨瀑垂于身后。
她步履行间依旧飒爽,但眉宇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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