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紧紧皱着眉,眼里闪过很多情绪。
惊诧、戒备、忌惮以及怒气。
在这些年的皖湖玉家,他习惯了只手遮天,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叫板,哪怕是陆让。
当然,他也明白,陆让是懒得理会他。
陆政握紧拳头,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真的想嫁进来?”
商芜表情淡淡:“我只想嫁给陆让,无论他是不是玉家少爷,我嫁过来或者他住到我家里,都行。”
她忽然想到什么,嘲讽地扯了下唇,“你自己就是倒插门的,不会还歧视这个,不让你儿子做我家的上门女婿吗?”
陆政脸色铁青,眉头之间快要皱成“川”字。
商芜无视他此刻的怒火,悠悠转身:“从今以后,陆让我来接手了,谁都不许再插手他的病情,职业规划以及婚姻生活。”
她走到门口,停下来,转过身:“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杀了我。”
陆政冷嗤:“你以为我不敢,还是做不到?”
“你当然能,各路关系你都有,无声无息解决我,伪造成一场意外绰绰有余,不过——”
商芜看着他的眼神陡然凌厉:“你也得明白,这样做,陆让就得第三次眼睁睁看着在他生命中最后一个珍视的人消失。”
“他会不会跟着去死,或者大受打击崩溃,你敢赌吗?”
敢赌吗?
陆政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心脏。
他不敢。
他确实不敢。
玉家是他妻子的家业,他身在高位,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房一树都不属于他。
唯有陆让,是他的延续,这辈子现存的唯一一丝血脉。
也是如韵的一丝血脉。
窗户不知怎么没关严实,一股冷风吹过来,陆政无力地攥紧拳头。
一番较量,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陆政闭了闭眼,不愿再说话。
商芜转身:“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也许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也会大发慈悲,带他回皖湖见你一面。”
她推开门出去,刚走至楼梯口,就看到千珏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他一抬头看到商芜,立刻催促:“快!少爷发病了,你得跟我一起去看看!”
商芜一怔,立刻急步下了台阶,朝着外面走出去,质问:“我在水杯里给他放了东西,他该睡三个小时以上的,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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