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
陈余轻笑,还不及表态。
林少裳神色忽闪,便已放下手中朱笔,起身来到他面前,道:“哼,那个老家伙果然不安好心,一面装出受制于人,答应朕要告老辞官,一面又暗行诡事,图谋己利,当真该死。”
“此番他连夜派人出城,必是试图笼络六道州府总兵,谋求他们的支持。如此一来,表面上他虽辞官告老,但有了六道总兵的支持,那他就还是江南的土皇帝,仍可在此为所欲为,乃至谋求起兵!”
“好在朕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会就此放弃野心,做一闲散王爷。只要他发布告老檄文,等同于向朝野宣布不会再插手朝中事务,六道总兵便不会再给他面子。更何况,朕会收回江南的兵符,另派节度使镇压其党羽。”
“没了调兵虎符,他林天庆就是一介顶着亲王名头的光杆司令,定也搅不动什么浑水。”
陈余闻言,却皱眉:“陛下听闻他派兵出城,且意在六道总兵身上,竟仅有如此想法而已,并无额外的应对之策?”
林少裳一怔,诧异道:“难道不是?朕下令收回江南各大总兵的调令虎符,形同直辖江南,何人还敢以林天庆马首是瞻?”
陈余轻叹,道:“陛下当真以为江南百万大军会受一块虎符制约,关键时候会听从朝廷号令?”
“当然!不听从虎符调令者,便是谋逆。朝野万千百姓可群起攻之,成众矢之的。林天庆这些年之所以能瞒着朕在江南根深蒂固,为虎作伥。全因先帝对他器重,将江南六道虎符交予其手。”
“是吗?陛下既然这么说,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说。”
“陛下与调兵虎符相比,哪一方的影响力更大?”
这似乎是个很“傻”的问题。
令林少裳听了,忽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目光微闪道:“这还用问吗?天子至高无上,掌天下权柄,就连虎符也是由帝君赐下的。见虎符如见朕,你说呢?”
陈余却道:“也就是说,如果天子出面,无需虎符,也可以调动天下兵马了?那今日事变,百姓围困行宫,陛下连发八道手谕要求王府与扬州府衙出兵护驾,为何无一人到场?”
“相反,陛下已下令收回江南的兵权,林天庆却为何还能使动扬州军?”
仅此一问,便让林少裳当场语塞,说不出话来。
毫无疑问,现实与理想存在着极大的区别。
表面上林少裳至高无上,连堂堂江南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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