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底的沪市,格外凛冽,下午两点多,就开始飘雪。
细碎的雪沫子被北风卷着,打着旋儿往人脖领里钻。
空气又干又冷,吸一口,从鼻腔一路冻到肺管子。
唐家洋楼,福伯准备了热茶,想叫他进屋暖暖身子,边喝边等,但都被柱子礼貌的拒绝了!
本想让他把证明给他,他再转交,但看着他站在屋檐下,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文件袋,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柱子一直不敢回军人接待处,这加盖了红印章的结婚报告证明,就这么一份。
他说什么也要亲手交到唐玥灵手里。
好在今天天气虽然不好,但他并没有什么其他要紧的任务。
但是他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到。
他们的活阎王傅营长,一定已经挂过好几通电话回来。
跟他料想的一样,傅战霆果真已经打了三通电话回去。
十点一通,十二点一通,下午三点还有一通。
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柱子还没回来,结婚报告证明,是否送达,不是很清楚。
傅战霆远在琼州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身边的战友和领导看了,都像是在看,活阎王变大马猴。
大家笑而不语,但谁都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询问不该问的事情。
但私下却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沪市的娇小姐,该不是反悔了吧!”
“对啊,毕竟咱们傅营长凶名在外,在军区一打听,指定吓坏了,人就跑了!”
“不好说,不好说,或许人是有事耽搁了,也尤未可知!”
…
大家议论纷纷,傅战霆不用听也猜到了。
他心里打鼓,手里摸着兜里的老怀表,整个人都失了魂。
「不,他的小野猫一定不会骗他!」
「说了会来随军,就一定会来!」
「对,她有事耽搁了,她会来!」
「她一定会来!」
…
下午五点,小桃缩着脖子,手里拎着个布包,从弄堂口快步走向唐家洋楼。
只见她梳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脸蛋红扑扑的,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罩衫,脚下是双棉布鞋。
她今天特意提早回来了,这两天她的心像总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五岁时她就被卖进了唐家,虽然名义上是丫鬟,但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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