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战霆站在码头前沿,背脊挺直,像一杆标枪。
他今天特意刮了胡子,古铜色的脸庞在夕阳下棱角分明。
一身崭新的65式军官常服,深绿色布料衬得他肩宽腿长,肩章上的金星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这身过于‘精神’,甚至显得有些刻意的打扮,与他此刻焦躁不安的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有些局促,深邃的目光,死死锁定海上的渡轮,一遍遍扫视着即将打开的舱门。
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泄露了冰山外表下,心中汹涌的岩浆。
陈虎就站在他旁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作训服,肌肉虬结,看着像座黑铁塔。
陈芳老公赵铁山出任务去了,他刚好跟着傅战霆过来一起接姐姐。
看着平常冷厉如霜的自家营长,现在居然如此局促反常。
他心中感叹,果然还是嫂子有魅力,活阎王秒变望妻石!
他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敢跟着营长的视线,眼巴巴望着渡轮。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整洁军装,肩上是军医衔,戴着金丝眼镜的清瘦身影快步走了过来。
是傅景程,他是今天一早到琼州岛的,傅战霆一直在准备其他事,还没空理他。
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镜片后的眼神复杂难辨,既有期待,又带着深深的痛苦和克制。
他走到傅战霆身侧稍后的位置,低声叫了一句。
“小叔!”
傅战霆目光依旧锁在渡轮上,连头都没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被打扰的不悦。
“景程?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接,唐玥灵同志!”
傅景程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刻意避开了‘婶婶’这个称呼。
傅战霆终于侧过头,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侄子苍白的脸,停留了一瞬。
他看到了侄子眼中的挣扎和隐忍。
眉头微蹙,但此刻满心都是即将靠岸的渡轮和船上的人,无暇深究。
用简短地,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他说:
“她有我!”
“后面,我再跟你聊聊。”
‘聊聊’二字,带着山雨欲来的重量。
傅景程心头一紧,脸色更白了几分,默默退后半步。
目光也投向船舷,只是那眼神深处,翻涌着难以言说的痛楚,以及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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