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禾选了第二条路。
孟希到达会议厅是五分钟后。
她拘谨地站在地毯上,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看的时候,孟希噗通就跪倒在时青禾脚边,哭诉着:“大小姐,我前阵子真的没有灵感,您几番催促,我不得已去抄袭了导师没发表过的作品。我抄得很谨慎,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扒出来。您救救我,我还年轻,不想进监狱。”
场面混乱。
众人不禁唏嘘。
原来时青禾入行后发表的作品都是孟希代笔,她鸠占鹊巢,夺走孟希的荣誉,还在事情败露要被起诉的时刻抛弃孟希,毫不犹豫就把人推出来顶罪。
既让人怜悯孟希。
又让人鄙视时青禾。
她这样对待忠心的仆人,谁还敢为她做事?
“抄袭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就算抄袭的人不是时青禾,是这个小助理,可她出自时氏,那就代表整个公司。裴教授团队上诉,咱们时氏还是没办法免责啊。”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抄袭的影响非常恶劣,坏名声跟随时氏,三五年都不一定能洗干净。若是同行公司再踩咱们一脚,时氏离破产就不远了!”
没错。
好形象需要几十年来树立,崩坏的口碑却能一朝形成。
想要挽回非常困难。
坐在中央席位的时父焦头烂额,瞥了眼轮椅上的女儿,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就在这时,时音的声音再度响起:“爸,或许我们可以联系一下裴教授。”
股东:“她怎么会见抄袭者?”
时音解释:“孟希刚刚说她抄得是她导师的作品,那就说明孟希师承裴教授。听说裴教授对自己名下的学生非常好,孟希若是亲自去求她,说不准对方撤诉呢?试一试吧,总比没办法干坐在会议室里发火的好。”
“你……”
“对不起王董,我也是太关心姐姐了,而且我爸感染了风寒,最近一直咳嗽,我怕他因为公司的事熬坏身体,心急才说话没分寸。”
闻言。
眉头紧蹙的时父双眸有了些许亮光。
新春项目要上市,他忙得连轴转,京城气温骤降,他就受了凉感冒了。也没多言重,妻子没放在心上,他自己也没理会。时音却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向来怯懦的她,今日为了帮助青禾,鼓起勇气进了这偌大的会议室,面对所有股东咄咄的逼问,她也不卑不亢地为青禾谋求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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