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动静搅乱了时音的思绪。
她回过神。
与墨莉简单发了条信息出了病房。
拉开虚掩的房门,入目便是外头熙熙攘攘的以时天宏为首的一群人,他们提着补品,说是担心韩湛的身体,特意过来看望。门口的安保挡着没让进,只说:“韩先生需要静养,等他醒了,点头同意你们进去,我们才能放行。”
说完。
安保瞥到了时音的身影,立马恭敬弯腰:“时小姐。”
前一秒强硬,后一秒这样做小伏低,态度转变的速度快到周围的人都愣了半拍。也是到了这会儿,时天宏才察觉到时音的存在。男人连忙走过去,故作心疼地上下看了她数眼,红着眼眶与她说着爸妈有多担心她,好在她平安无事。
有人从后方匆忙走来,报告道:“时董,派出所那边打来电话,说大小姐情绪过激有自残倾向,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她犯了错就该受着!”
“大小姐一直在哭着喊您和太太。”
时天宏抿唇。
再次看向时音,那点装出来的心疼也没了。他拍了拍时音的肩膀,温声说:“音音,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万事都不让爸妈操心。青禾腿不好,脾气也差,万一在警察局干了什么影响恶劣的事,坏的是咱们时家的名声。所以,爸先过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时天宏走了。
捧着那一大堆礼品的人跟着离开。
悠长的走廊顷刻间变得安静,冷白的灯光落在时音身上,映照出她没有半分波澜的眼眸。她望着时天宏离去的背影,步伐急促,恨不得飞奔到时青禾身边,将‘无底线溺爱’几个字进行到底。
保安小声说:“时小姐,韩先生请您进去。”
时音蓦地转头,“他醒了?”
“醒着。”
“什么时候醒的?”
“您走后不久就醒了,几分钟前还吩咐我们去敲一敲您的房门,看您洗漱好了没。若是洗好了,他等着您回去讲故事呢。”
时音:“……”
她推门进了屋子。
韩湛靠坐在病床床头,手背扎着输液的针管,药水还在持续滴入他的身体。穿着一件蓝白色的病服,额前的发丝耷拉着,少了几分平日里肆意野性的攻击性,乍一眼看过去,还真有那么几分病态的孱弱,难得的乖顺。
在他正大光明的注视下,时音朝病床方向走去,路过茶几旁倒了杯温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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