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六胡同往东数第三家,大门上面有镜子,房顶的烟囱冒烟,这是烧炕还是做饭呢?
院门虚掩着,万善进来随手插上门栓。
右手边整齐堆放着劈好的柈子,旁边是煤棚,左边鸡窝是空的,院子里靠墙堆着杂物,上面盖着油纸和毡布。
干净整洁,打破万善对犯罪分子的固有印象。
影视剧里都是满院子垃圾,满地酒瓶子,除了有张满是污渍死皮油黑发亮的床,就不是个家。
有意思。
一个小胖子从屋里出来,见到万善下意识右手往后腰摸,“你是嘎哈的?怎么进来不打声招呼。”
不到一米七,胖得很壮实,万善嘴角微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金永吉就在眼前。
嘴上说着:“包老蔫介绍来的,找葫芦有事儿,你是油葫芦?”
金胖子大圆脸上带着狡诈和狠毒,上下打量万善,“兄弟,道儿上吃哪片儿的?”
“你是油葫芦?”
“不是。”
“不是你逼逼个鸡毛,我找油葫芦,你起开。”
万善扮演一个虎了吧唧的爷们,遇事儿又愣又横,语气带着不耐烦。
金永吉跨步一横,“你不报个名号,想进屋可不行。”
“你是嘎哈的?油葫芦他爹啊,管天管地的,你算老几问我那么多,你叫啥?”
“谁啊?”另一个壮实的男人走出来,眼神带着审视和怀疑,“你找我有事儿啊?”
“包老蔫介绍来的,我找你真有事儿。”
“啥事儿?”
万善左右看了看,“进屋说,怕啥啊,你们两个人还怕我一个啊。”
桌上摆着酒菜,万善在炕边一坐,“菜不错,咱们边吃边聊。”
“草,你真特不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金永吉骂骂咧咧,油葫芦跟他对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包老蔫在道上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位兄弟贵姓?”
“东北风的蔓儿,咱们关外吹的风。”
金永吉一脸不屑,上次在火车站从两个公安手里逃脱,还抢了一把枪,对自己的战绩十分骄傲,甚至有点膨胀,不把执法机关放在眼里。
正是自诩黑道天骄的时候,遇到比他还能装逼的,十分不服气,“吹的牛逼吧,还东北风蔓儿,你咋不说你喝西北风的。你到底姓啥,别扯什么切口。”
万善倒上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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