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热着黄酒和北大仓,包老蔫小心翼翼坐了凳子三分之一。
前两天踹烂的门板钉了几块木板,屋子里炉子火很旺,包老蔫很冷。
“万公安,没打听到井瘸子确切消息,相反道上最近很安静,我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啊。”
“不,我让你打探闯入江城的崔宝山。”
万善喝了一杯热酒,50度的北大仓有劲儿,“听说他来了有一阵儿,这么重要的消息你竟然不知道?包老蔫,你有些不老实啊。”
包老蔫一脸被冤枉的神情,“我不道啊,我只管收东西,人家不说我也不打听。”
“你要做我的耳目,竟然不主动不积极,思想懈怠,有些不尊重我安排的工作啊!”
万善亮出一排钢针,“下午刚抓了井瘸子手下的宋石头,卸了他的胳膊腿,给他手指头扎针儿才肯吐露实话。包老蔫,我觉得有必要在你身上试试,你不能跟我敞开心扉吐露实话,我决定用点手段。”
包老蔫扑通跪在地上,抱着万善的腿,“万爷爷,我不敢有半点隐瞒啊!我真不知道崔宝山的事儿,他不是图河那边砸窑的吗?啥前儿跑江城来了?”
“认识崔宝山。”
“不认识,但是知道,江城有图河过来的,说那边有个人模仿张大帅当胡子,但是这小子不讲究,抢了钱还要人命。”
“明早,你告诉我崔宝山在哪里,不是幺摸估计可能大概或许,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万善手里出现一把匕首扎穿桌子,“不然用它跟你说话。”
起身拢紧大衣,掀开帘子出去。
包老蔫抓起抹布擦着头上的汗,宋石头都被万老大干废了?
在闯关东有名有姓的人里头,石头的功夫可不低,两把匕首一排针干掉四个拿刀的。
刚才万善拿出的钢针和眼前这把匕首,就是宋石头的?
包老蔫踉踉跄跄爬起来,穿上大衣顾不上小拇指的疼痛,急急忙忙跑出去,跟生命赛跑。
——
凌家二房的院子比凌嗣邺的宅院小了不少,没有跨院,万善注意到晚上这一片还有四个明哨,三个暗哨。
后腰的手枪冰凉刺骨,顶着腰椎有点难受,腋下的另一把手枪带着体温。
敲开一家民房,里面四个干警,都是二处的同志,这里也是临时的安全屋。
同组的姜万军问:“万善,有情况?”
万善摘了手套在炉子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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