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双手提裤子,夹着裤裆,趿拉着鞋到了就近的派出所,值班民警好半天没缓过劲儿。
等万善亮出证件,赶紧叫来同事,每个羁押室里都塞满了,人挤人屁股都转不开。
住在附近的副所长赶过来,万善只说了一句,“给我一个审讯室,这两个我要单独审问,不要问,保密。”
万善先见了瞎眼胡,进来的时候,瞎眼胡双手背铐椅子上东张西望,眼珠子滴溜溜转。
“你不瞎眼吗?能看见啊!”
“报告政府,小时候雀蒙眼,到黑儿了就看不清,邻居就取笑说我瞎眼,后来我爸给我弄了内脏和胡萝卜吃就好了。”
“打听个人。”
万善顿了一下,掏出烟不紧不慢点上,不在乎的神色是给瞎眼胡施加压力。这种江湖老登,你越急他越稳,你和蔼他晒脸,你愤怒他装傻。
感谢这个时代,还有大记忆恢复术,万善还没学过审讯呢。
“万老大但有所问,胡某知无不言。”
“哎呀,我初中毕业没啥文化,你这么博学,是不是讽刺我文盲?”
“没有,绝对没有,啊!啊......”
给了瞎眼胡后脑勺几巴掌,万善抽出宋石头留下的钢针,直接插瞎眼胡肚子上。
万善摇头晃脑背诵:“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
“这句来自韩非子的《扁鹊见蔡桓公》,你有病,病灶在肌肤,扁鹊说了,针石之所及也。所以我给你扎针儿,不用谢我,就算你是杂碎垃圾人渣,我也会尽力挽救你的生命。”
“瞎眼胡,要不要试试我别的手段?”
瞎眼胡靠在椅子上,没暖气的审讯室里额头冒汗,“万老大,您问啥我说啥,别折磨我,我服啦!”
“倪学宗,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少说或不说,我给你试试,今在骨髓,桓侯遂死。”
“倪学宗,这个比养的,他惹到您了?”
瞎眼胡义愤填膺的表演,发现万善神色不动,继续讲诉,“他去我那儿两次,我被雷子点了两次,后来我把他揍了一顿撵走了。”
“听说他是因为欠赌债没还被打的?”
说到这里,瞎眼胡更生气了,“他就欠三十块钱,利滚利也不到八十,两口子一个月工资就还上了。非梗着脖子不还利息,我也不能因为几十块钱去他家抢啊,那不犯法吗?”
“哟,懂法啊?私设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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