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拿着衣服去了浴室,裴时礼把她随意放在柜子上的表收入表柜。
正常情况下陆宁洗澡都要很久,他晚上还有几个重要的工作,只得先去了书房。
只是,往常游刃有余的工作,今天却效率奇低,心绪根本不在上面。
文件拿在手里,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刚刚陆宁榅怒的面容,眉心不自觉蹙紧。
看不下去,裴时礼扔了文件。
下楼倒水的时候,他看到厨房里阿姨给陆宁留的甜汤,想起晚上陆宁喝了酒。
上次给她煮的醒酒汤她没喝到,裴时礼放下杯子,将衬衫袖口挽了几圈,走到冰箱打开门。
浴室里,氤氲雾气漫过瓷砖墙面,烟雾缭绕。
陆宁赤足踩在防滑垫上,水珠顺着脊背蜿蜒成银色溪流。
她仰着头,任由淋浴头的水冲刷,长睫下的眼眸微眯,在反思自己刚刚的异常。
而现在心底那股不知名的陌生情绪,也很反常。
她没有过男朋友,也没有过喜欢的人,但知道有这种情绪的开始意味着什么。
她仰着漂亮的天鹅颈,闭眼任由水流从脸上冲刷,直到心底那抹异常的莫名情绪慢慢消失。
出浴室刚好和进门的裴时礼碰上,他手上端着托盘,陆宁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裴时礼把托盘端进来放在沙发边的小几上,醒酒汤刚煮好,需要凉一会儿,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先一步拿出了吹风机。
“帮你吹头发?”
陆宁眉头轻皱了下:“不用。”
想去拿吹风,被他抓住手腕,裴时礼查看了下她刚刚划到的伤口,被水泡了后微微泛白。
他眸色变了变,走了几步去拿刚刚涂过的药膏,陆宁已经拿起吹风机,被他又抓住手腕,拿走了手上的吹风机。
一股郁气堵上心头,陆宁扭动手腕想挣脱,男人却用了几分力,挣脱不掉。
陆宁:“放开。”
裴时礼:“别动,帮你涂了药就放开你。”
他拿着药膏,这次没用棉签,用指腹给她上药。
温热的指腹擦过伤口,又带来那种若有似无的痒意。
陆宁绷着下颌线抿着唇,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眸底又有情绪翻滚。
裴时礼给她上好药后,依旧没放开她的手,他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握着她手腕的指腹摩挲,感受到手心下细腻的肌肤。
他温声开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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