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像无根的浮萍般虚浮摇晃,绵软的身子几乎要顺着冰凉的玻璃滑坠。
她仰起脖颈时,眼尾凝着的泪珠刚要滚落,便被裴时礼吮走,舌尖扫过泛着水光的肌肤,将战栗的电流顺着神经末梢点燃。
鼻尖沁出的汗珠在暖光下晶莹剔透,随着急促的喘息在白嫩的天鹅颈间蜿蜒出湿痕。
裴时礼的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睫毛,滚烫的掌心托住她后颈,强迫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猩红的眼底,他的声音里裹着浓重的情欲:“阿宁,喝醉的时候,你会叫我什么?”
陆宁的意识被情欲搅得支离破碎,变的恍惚,只能无意识地摇头。
男人沙哑的声音充满着蛊惑:“阿宁,叫我。”
“...裴时礼..”
“不对。”
“唔...我,我不知道。”陆宁的嗓音有些破碎。
“老公,喝醉了你叫的是老公。”
“老公。”这会儿的她比喝醉了时还要听话,染着情欲的嗓音脱口而出。
“嗯。”裴时礼闷哼着将脸埋进她汗湿的肩窝,猩红眼底翻涌的欲念几乎要将两人吞噬。
“好乖。”他奖励她。
冰凉的玻璃贴着后背,折射的光斑在两人纠缠的倒影上明明灭灭,恍惚间竟分不清那些晃动的光点,是窗外的霓虹,还是体内翻涌的灼热。
.......
次日。
陆宁醒来的时候差点下不了床,只觉得整个大腿内侧都泛着酸,双腿触地的瞬间,她忍不住轻皱眉头嘶了一声。
昨晚的裴时礼。
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饿狼。
她一整晚,都被他翻来覆去.....
走到浴室洗了把脸,才终于清醒了些。
透过盥洗台上的镜子,陆宁看到了自己脖颈间的痕迹。
指尖抚过脖颈处细密的齿痕时,记忆里男人沙哑的诱哄,失控的喘息,连同玻璃上斑驳的光影,都在脑海里翻涌。
裴时礼回卧室没看到陆宁,径直进了浴室,他走到陆宁的身后圈住她,低头在她白净的脸蛋儿上亲了下。
“醒了?”
陆宁幽怨的眼神透过镜子传递给在她身后的男人。
裴时礼沉沉笑了两声,连眼底都闪着餍足后的愉悦。
昨晚的他,是有点过分。
他承认。
但不可否认,滋味也是真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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