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问他:“那黑七现在在哪儿呢?”
裴时礼眼底的黯色转瞬即逝,他目光落在照片里的马身上:“那场比赛之后它就退役了,现在在城郊牧场养老。”
陆宁:“退役了?可是他看着这么矫健,不像到了退役的年纪啊。”
裴时礼声音低了些:“这场比赛之前,它的前腿受了点伤,当时兽医说最好别上场。”
陆宁闻言目光重新落回照片上,照片里的黑马昂首站着,前腿肌肉线条流畅,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她好奇裴时礼这场的比赛到底比了没,没等她问,仿佛知道她的心思,裴时礼主动开了口。
“比了。”
“啊?为什么?”
裴时礼抿了抿唇:“这场比赛是我作为职业骑手的最后一场比赛,临赛前,我换了马,不过....”
陆宁看他:“不过什么?”
“临开赛前,我去看了黑七,它一直用头蹭我的手心。”裴时礼回忆那一幕,眸中变的柔和了些:“它应该也知道,那是我最后一场比赛,想最后一次跟我并肩作战。”
那场比赛裴时礼最后还是骑的黑七,他们的配合依旧完美,但黑七受伤的前腿影响很大,他们和冠军失之交臂,得了亚军。
后来裴时礼请了最好的兽医来医治黑七,但没了裴时礼,它似乎也少了那份冲劲,无法比赛后,它跟着裴时礼一起退役了。
陆宁握了握裴时礼的手,仰着头问他:“那最后一场比赛,你会觉得遗憾吗?”
裴时礼摇头:“不遗憾。”
那天和黑七冲过终点后,它把头搁在裴时礼的肩膀上喘气,鬃毛蹭着他的手心,尾巴甩着很高,这是它跟裴时礼邀功的惯常姿势。
连黑七都不觉得遗憾,更何况是他。
陆宁看着他眼底的一点光,突然懂了他的感受。
有一种并肩作战,输赢从来不是终点,就像黑七带着伤都要陪他跑完最后一程,输赢早就不重要了。
裴时礼先去洗澡,陆宁坐在裴时礼书桌前的椅子里,目光又落在裴时礼和黑七的照片上。
心底想的是陪伴两个字。
有时候,过程似乎更大于结果。
*
次日一大早,老宅来了很多的工作人员,是负责操持裴奶奶寿宴的团队。
有专业的人打理,裴家的人倒是不用操什么心,只是需要注意一些细节,以免影响到客人。
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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