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努力伸着,在他眼角轻轻蹭了蹭。
韩夜诧然,一手握缰绳,一手拿过荷包,想笑:这孩子怕是根本不知道送荷包的含义。
又笑不出来:这双眼睛太过清澈,以至于这若轻的荷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跟着祁枭出生入死多年,早就看惯尸山血海,乍一看这么真挚的眼神,韩大军师有些破防,放轻声音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昭昭,我叫云昭昭”
韩夜点头,瞥见前头摄政王投来不满的一瞥,夹马跟上。
自皇贵妃病逝后,萧元帝身体每况愈下,缠绵病榻,是以祁枭入宫在雍和宫问安后,又马不停蹄的进了上书房,处理政务。
总领太监晋喜在旁帮助递折子,听祁枭问:“我离京这段日子,宫中可有何事是本王不知晓的?”
晋喜一怔,忙跪地磕头,嗓音颤抖的不像话:“摄政王明鉴,奴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儿别的心思”
祁枭批阅奏折,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再次开口,状似无意:
“起吧”
“谢摄政王”晋喜擦了擦额头的汗。
“德妃那边有什么动静?”
晋喜从上茶太监手中接过茶水,侍候着放在一旁,回禀:
“还是老样子,想借淮阴侯之女护佑大乾的传言,大肆宣扬二皇子天命所归,估摸着贵妃七七下葬后,就要开始了”
祁枭拿笔的手一顿,冷嗤一声:
“护佑?那云洛瑶是淌过刀山血海,还是砍过敌军头颅,简直可笑!”
“摄政王说的是”晋喜自小家穷,吃尽苦头,从不认为什么转身仙童能解救黎民苦难。
正想着,手上一本折子,让他多看了一眼。
“摄政王,是参六王爷的,说他母丧期间,整日逗留怡春院,放荡形骸,举止不孝”
祁枭眼眸微眯,萧容璋,皇子里唯一封王的,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虽如此,但贵妃是江湖世家之女,这外戚势力,相比二皇子背后的吏部尚书孙家,可是差了一大截。
若非如此,这太子之位怕是早就定了。
祁枭扔掉折子:“随他去吧,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是他老子该教他的,不是我”
呃,摄政王话糙,但——却也是这么回事。
入夜,祁枭伸展臂膀,终于回了府。
他不喜有人在眼前打晃,照惯例,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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