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妤的丧讯,当日就传出来了。
咸阳宫内外还处在东厂的看管之中,但是这些人并不阻碍嫔妃们在咸阳宫内的行动。
沈贤妃去了西偏殿。
殿内静悄悄的,楚婕妤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薄薄的棺椁之中。
再也没有人会欢欢喜喜的跑出去,拽着她的袖子喊沈姐姐了。
棺椁还未封死,东厂的人也并未阻拦沈贤妃走到棺椁旁边,伸手去为里面躺着的人整理发鬓。
去寻那些宫人的时候,楚姐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传的究竟是什么话啊?
永远没有人能为沈贤妃解答这个疑惑了。
而这个疑惑,在楚婕妤的生死面前,也变的那样不值一提。
棺椁中的人静静的躺着,就像很多年前的琼华宫,她听着她讲的话本睡着时一样。
怎么就那么傻啊?
沈贤妃想,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为了替她去抢皇后的位置,就要去做旁人的刀,走上那样一条死路啊。
没有什么是能比好好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过去她劝她,她总是不爱听。
现在,她是真的不必再听了。
沈贤妃吃力的替楚婕妤合上棺椁,她问东厂的人:“楚姐儿何时下葬?”
东厂的人躬身答:今日就葬。
再问什么时候移棺,东厂的人再答,两个时辰之后。
沈贤妃点了点头,静静的贴着棺椁席地而坐。
她摸着那口薄棺说:“楚姐儿,我把之前的故事给你讲完吧?”
自然没有人应答。
沈贤妃就自顾续上那个年前没来得及讲完的故事。
可惜故事太长,到东厂的人来抬棺,沈贤妃也没能讲完,于是她只好跟着抬棺的人一路往殿外走,一边走、一边讲。
但也就只能送到咸阳宫的宫门处了。
东厂的人躬身向沈贤妃告退,请沈贤妃留步,沈贤妃点点头,不再继续跟着抬棺的人走。
但她的故事还在继续。
侍墨劝不回自家娘娘,只好扶着魔怔了似的沈贤妃,看着自家娘娘对着面前的空气,继续讲那个没能讲完的故事。
等到那话本子里面的才子佳人终于圆满,侍墨已经满脸都是眼泪。
“娘娘……”她紧紧的搀着沈贤妃劝,“您别这样,奴婢扶您回去吧。”
沈贤妃便又点了点头,任由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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