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编辑部上班的鸿影接到了舞蹈学校打来的电话,跟他说羽筝被车撞了,现在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做手术。鸿影吓坏了,脊背渗出一层冷汗,拿着话筒的手哆嗦得如同筛糠一般。他急忙追问伤得怎样,严不严重。学校那边说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是刚接到医院的通知,让病人家属赶紧过去。鸿影冲出了杂志社,在大街上拦停了一辆计程车,赶紧坐进去,语无伦次地对司机说:
“快!去医院!”
“去哪家医院?”
“废话!当然是市第一人民医院!”
司机本想怼回去,但从倒后镜看到鸿影的脸色,忍住了。
出租车开到医院门口,鸿影扔给了司机一张百元钞票,钱也没找就飞快地跳下车。司机嘀咕了一句:“一个怪人。”
鸿影失魂落魄地跑进门诊大楼,粗暴地对迎面走来的一个护士喊道:“手术室在哪?”护士吓了一跳,瞪了鸿影一眼,语气冰冷地告诉他上四楼。鸿影本打算乘电梯上去,但他看到电梯的指示灯显示“4↓”,便大步流星地冲上了旁边的楼梯。
鸿影满头大汗地跑上了四楼,看到坐在柜台后的值班护士。他冲上前失态地喊道:
“伤者现在怎样?”
“叫什么名字?”护士头也不抬地问道。
“严羽筝。”
“等一下。”
护士起身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手术室。不一会,外科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鸿影出于本能,从医生凝重的脸色上看出情势不容乐观,心直往下沉。他慌忙走到医生面前问道:
“我妹妹没事吧?”
“伤势很严重。两条腿都被车轮压烂了,血管和神经已经全部断裂。双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鸿影大张着嘴,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着,脸色像涂了一层白蜡。
“双腿保不住是什么意思?”
“就是截肢。”
“你的意思是说把腿锯掉?”
“只能这样。”
鸿影双眼流露出万念俱灰的目光。他哑着嗓音哀求:
“不能锯呀!她是舞蹈演员,没有腿她活不下去的呀!”
“血管和神经创面模糊,根本无法接合,按照目前的医疗水平,截肢是唯一的选择。”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现在更重要的是保住伤者的性命。”
“医生,我求你了!”鸿影一下子跪倒在医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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