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襄阳城内那虽有紧张却秩序井然,暗藏雷霆的备战气氛截然相反。
此时的蒙古大营,已然彻底陷入了一片病恹恹的,恐慌蔓延的混乱之中。
短短两天时间,毒性在李莫愁精准的预估下彻底爆发。
原本只是范围性出现的发热和乏力等症状,如同野火燎原般席卷了整个军营。
放眼望去,昔日彪悍骁勇,杀气腾腾的蒙古勇士们,如今十之七八都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或瘫倒在营帐内呻吟不止,或勉强支撑着身体却步履蹒跚,连拿起马刀都显得吃力万分。
呕吐物、腹泻的污秽物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病态与绝望交织的酸臭气息。
军医们早已焦头烂额,药石无效,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情日益加重,甚至开始出现体弱者的死亡案例。
这场诡异的“瘟疫”规模之大,症状之统一,再也无法掩盖。
之前试图压下消息、以免承担责任的军需官和部分将领,此刻面如死灰,知道大祸临头。
纸终究包不住火,噩耗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速传到了中军大帐忽必烈的耳中。
“混账!!”
一声暴怒的咆哮从金顶大帐中传出,伴随着重重一掌拍在硬木桌案上的巨响。
忽必烈猛地站起,原本威严从容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惊怒与难以置信的煞气:“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到现在才报?!你们是当本王是瞎子、是聋子吗?!”
他何等精明,瞬间就明白这等大规模的异常,绝非一朝一夕形成,定是下面的人畏罪,层层隐瞒,直到彻底无法控制才捅到他面前!
跪在帐下的几名将领和军需官浑身抖如筛糠,冷汗浸透了后背。一人颤声禀报,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息怒!大…大约七八天前,就…就有少量军士出现不适。
当时只以为是寻常水土不服或小范围时疫,便下令隔离诊治…可…可谁知…谁知蔓延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广…我等…我等罪该万死!”
另一人颤颤巍巍的补充道:“起初确像瘟疫,但症状过于整齐,且军医束手无策…后来疑心是中毒,可派人仔细查验了近日的粮草水源,甚至抓了些牲畜试毒,都…都未发现明显毒物痕迹…源头…源头实在查不出来啊!”
他们哪里知道,杨过下毒精准而隐蔽,毒药早已渗透进之前消耗的粮草和饮水中。
这两日发放的物资反而是干净的,自然查不出所以然。
这种时间差造成的侦查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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