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裘千仞攻势被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双眼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声音因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剧烈颤抖:“您让开!这不是妄动无明,不是滥造杀孽!
这狗贼!他将我妹妹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囚禁地底十余年,生不如死!此等血海深仇,难道报不得吗?!您也亲眼看见了!您难道要弟子眼睁睁看着仇人逍遥,却无动于衷吗?!”
一灯大师缓缓摇头,目光中的悲悯之色更浓,却毫无退让之意。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冤冤相报,何时方了?慈恩,你既入我佛门,当知世间诸苦,皆由心生,执着于恨,便是执着于苦。
放下屠刀,并非畏缩,而是解脱,杀生,终是罪业,徒增新的恶缘。”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劝解的慈悲味道。
然而,裘千仞却不吃这一套了。
“放下?哈哈哈!解脱?”
裘千仞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仰头发出一连串凄厉又疯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讽刺。
“这恶贼就在眼前!血债血偿,天公地道!您却要我放下?佛家弟子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至亲被残害至此都不能报仇吗?!这是什么道理!这到底是什么狗屁道理!”
他气得浑身发抖,内力不受控制地外溢,周身空气流速都快了一点,看起来更像一个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哪还有半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理智的弦,已然绷到了极限。
这番激烈的冲突和言语,全都落在一旁看戏的金轮国师及蒙古四大高手眼中。
尹克西摇着折扇,用带着异域口音的汉语低声对身旁的潇湘子笑道:“啧啧,这裘千仞好歹也是与五绝齐名的人物,怎地如此失态?像个走火入魔的疯和尚,哪有一代宗师的气度?”
潇湘子阴恻恻地一笑,苍白僵硬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如同夜枭:“嘿嘿,看来是旧疾复发,心魔难除,有意思,真有意思,中原武林的内讧,当真是比唱大戏还精彩。”
尼摩星咧着大嘴,看得津津有味,却没说话。
马光佐则挠挠头,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那老和尚不让打那个坏蛋。
金轮国师目光闪烁,视线在狂暴的裘千仞、悲悯的一灯、淡然的杨过以及被吓到的公孙止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暗自揣度着局势,同时也对杨过那深不可测的定力和影响力更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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