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不是我干的,顾兄你信吗?”
顾太安躺在床上,望着眼前天花板,怔怔出神。
这些天,他的脑海中一直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回荡着那时城郊的那个画面。
司命站在尸体之前,一脸苦笑的望着他,身旁老仆身形佝偻,浑身浴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副无辜的场景。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燕北王府作为戍边的塞王,平日里负有监管草原的重责,麾下掌管着大岐九边精锐之一,可调动兵马之数少说也有七八万人。
要知道,这可不是包含辅兵在内,那种滥竽充数的七八万人。
而是正儿八经的精锐野战军!
这样的实力,已经足以撑起一些本不该有的野心了......
所以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司命先一步到场,本身就有杀人灭口之嫌。
倘若只是想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销毁掉证据,用这样的理由,似乎也能解释的通?
可转念一想,顾太安又不是很确定了。
因为这样的说法难免错漏百出......
不说别的,只一点。
燕北王府为什么要造反?
藩地易变,燕北永司。
这么多年,即便大岐历代天子都有过一定的削藩政策,可不管怎么削,燕北这块地方,始终都是由司家接管的。
他们已经位极人臣了,造反又有什么好处?
更进一步?
可皇位是人路家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养子这个身份本就是可远可近的。
当年太祖将他们封到燕北,荣归故里,许以司家认祖归宗,未必就没有将他们彻底隔绝在外的意思......
如今就算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名头吗?
师出无名,谁会跟着一块儿干?
两种截然相悖的理念此刻在顾太安脑海中激烈的打着架。
顾太安翻来覆去,只感觉一阵头疼。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突然轻缓的响起。
顾太安强按下烦躁的心,下床前去开门。
“吱呀——”
门外,一袭白衣的云卿亭亭玉立,俏丽的容颜即便是白纱,也难掩绝色分毫,整个人的气质宁静而又恬淡,如月光般美好。
“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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