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华区,宣武长街。
黄金荣面沉如水,与长街对面的蒙面人对峙了起来,大战看起来一触即发,双方抓着枪的手心渐渐沁出汗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这次,可是骑虎难下了!”
黄金荣嘴上寸步不让,实则心中却在叫苦不迭。
他想到了今天会被青衣借刀杀人,他也不介意用法租界巡捕房的这些人命,为红楼或者说是为杨门,做一次斩向敌酋的快刀。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原本以为上不得台面的应桂馨,竟然真的牵扯到了北洋高层。
“能与如此烂人合作,去做这种千夫所指的丑事,北洋政府,被骂成草台班子,其实也不为过!”
对面的黑衣人虽已尽力遮掩,可在黄金荣这种人精的眼里,简直就是秃头上面长虱子——明摆着的。
他虽暗中向陈其美纳过投名状,但所有人都很清楚,这种投名状只是一个态度,绝不代表黄金荣的政治倾向……
真正让黄金荣能玩转黑白两道的根基,一直都是他在法租界巡捕房的探目职务。
是的,这个叱咤风云的黄金荣,在法租界里不过是个探目而已。
可仅仅利用探目的根基,他便已经达到如今这个位置,若是能晋升为督察长,不仅地位水涨船高,同时也意味着他的势力会再次急速膨胀。
届时,他的核心利益有且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法租界的利益。
哪怕黄金荣依旧会保持多方讨好的微妙平衡,但他的根脚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眼前的应桂馨,就成了打破现在平衡的关键按钮。
放弃他,黄金荣自己无法被破格晋升为督察长,更不要想在法租界巡捕房一手遮天。
留下他,虽然不会与北洋撕破脸皮,却等若自绝于杨门,自绝于青帮,与陈其美的诸多地下生意的合作,从此恐怕也将不复存在。
可若是正面开战,明显已超出了借刀杀人的范畴。
搞不好,别人会将这一战,看做他向杨门纳的投名状。
如此一来,即便他还能坐上法租界巡捕房督察长的宝座,以后恐怕也不会得到萨尔礼的信任,更没了在多方势力之间,继续回旋平衡的余地。
黄金荣脸上表情冷峻,可手心里已经渐渐沁出冷汗,然而不等他继续纠结忐忑,空气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
双方并没看到有人中枪,可这一声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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