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川回到铁林谷,从秦砚秋口中听到了陈将军苏醒的消息。
“老夫人还好吧?”他问道。
“老夫人现在还不知道。”
秦砚秋感叹一声,“我去的时候,两位夫人都在屋里哭了好久……还是二夫人先稳住了神,说眼下将军身上的伤还没结痂,脸色也差,先别告诉老夫人,等将军能起身走动了,再让他们母子相见,省得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住刺激。”
“那就好。”林川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当初陈将军重伤昏迷,秦砚秋两天两夜未合眼,针药轮番上阵,才勉强将他的命吊住。
可人依旧气若游丝,陷在深沉的昏迷里。
林川夜里不知辗转了多少回,最后决定先瞒着陈家老小。
他实在怕她们看到陈将军满身疮痍的模样。
尤其是老夫人,若因此急出好歹,即便保住将军性命,他也没法交代。
他甚至私下想过,若将军真醒不过来,便悄悄将人安葬。
不让老夫人承受见儿子这般惨状的痛苦。
后来把陈将军和几名伤兵安置在陈家隔壁医治,也是他临时起意。
没什么别的缘由,不过是把一部分希望寄托在玄学上。
只是盼着,有家人在侧相伴,能帮陈将军多守住那一缕残魂。
如今人总算醒了。
压在他心头多日的石头,才算彻底落了地。
看来有些事,果然自有天意安排。
……
只是老夫人那里还是要补些功课的。
去之前,先去看了眼陈远山,大夫人和陈芷兰正在陪着他。林川也没有多留,只是挑近期要紧的事情简单说了说,也把西陇卫眼下的状况给他讲了讲。
陈远山醒过来的消息,一定是要严格保密的。
青州卫里,除了林川,也只有胡大勇和庞大彪两人知晓。
西陇卫归入青州卫麾下,以“骁骑营”之名独立建制。
在林川的示意下,几名中层将官带人故意闹了几回,被军法“重罚”后,才消停了下来。
如今编制未散、将官未动,四千弟兄的根基完好无损,不过是换了个名头。
陈远山听了,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见过陈远山,又和大夫人悄悄对好说辞,林川这才整理了衣襟,来到隔壁。
刚进门,就见老夫人正坐在窗边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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