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被怼得哑口无言,一百个字确实不多,可问题是那些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从零开始教,三个月真的够吗?
“还有啊,诸位可别想着糊弄过去。”
陈九收起册子,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每个村子我都会派人盯着,你们每天教了什么,教了多少人,都会有详细记录。”
“要是发现有人偷懒或者故意教错,后果自负。”
这下彻底没人敢说话了,羽林卫的手段他们都听说过,那是连皇亲国戚都敢抓的狠角色。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明天一早,诸位记得来衙门集合。”
陈九说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诸位今晚最好早点休息,明天要走很远的路,可别到时候走不动道。”
等陈九走了,堂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阮兄,这可怎么办啊。”
黎家主愁眉苦脸,他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
阮元也是一脸苦涩,但事已至此,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罢了,既然皇帝要玩,咱们就陪他玩玩。”
“不就是教几个泥腿子识字吗,咱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还能被这点小事难倒?”
话是这么说,但阮元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那些泥腿子可不像自家子弟,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哄着他们学。
“走吧,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还得早起呢。”
一群士族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布政使司,每个人心里都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第二天天还没亮,布政使司门口就聚了一群人。
三十多个士族老爷,一个个都换上了粗布衣裳,看着跟一群老农民似的。
要不是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酸腐气,还真看不出这是昨天那帮趾高气扬的老爷们。
“都到齐了?”
陈九骑着马过来,身后跟着几十个羽林卫,个个都是彪形大汉。
阮元强撑着精神回答道:“都到了。”
“很好,出发。”
陈九一挥手,羽林卫立刻把这帮士族围在中间,跟押送犯人似的。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太阳都快升到头顶了,这帮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陈大人,能不能歇歇,实在走不动了。”
黎家主扶着腰,额头上全是汗,他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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