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让虞明和阮二牛喜闻乐见。
却让村里的老人们,如丧考妣。
三爷爷的院子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几个老头子围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睛疼。
“作孽啊!”
终于,三爷爷把烟杆重重地在桌上一磕,浑浊的老眼里满是血丝。
“我昨天,想教我那小孙子阿南背我们阮家的祖训,你们猜怎么着?”
他惨笑了一下,话语里透着无尽的悲凉。
“那小兔崽子,直接跟我说,‘爷爷,祖训又不能换鸡蛋吃!阮先生说了,学好汉字,以后能去大夏当大官,住大房子!’他还说,他要学汉字,他要当大官,他以后要去京城,给大夏皇帝磕头!”
“噗!”
旁边一个老头,本就气血攻心,听到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出一口老血,染红了身前的土地。
“我的孙女也是!现在天天在家跟我说汉话,我跟她说安南话,她还嫌我土!皱着眉头说,‘奶奶,您跟不上时代了!’”
“完了!全完了!”
“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我们安南,就真的要亡国灭种了啊!”
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在他们之间蔓延。
他们试过去找村民理论,可那些曾经对他们毕恭毕敬的村民,现在看到他们,都跟躲瘟神一样。
昨天,一个老伙计想拉住一个年轻人讲道理,那年轻人直接甩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讲:“七公,我还要去工坊织布挣工分呢,没空听您讲那些老掉牙的道理!工分能换米,道理能吗?”
他们被孤立了。
被这个崭新的,热火朝天的世界,彻底抛弃了。
“不能再等了!”
三爷爷猛地站起身,枯瘦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毕露。
“我们斗不过那个虞明,也说不过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阮二牛!”
“但有人能!”
他压低了腔调,眼神里闪烁着疯狂与决绝。
“升龙城的阮元大人!还有那些士族老爷们!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大夏人刨了我们的根!”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问:“可……可是,我们怎么告诉他们?虞明的人把村子看得死死的,我们连村都出不去!”
“出不去,就用写的!”
三爷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被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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