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已升至半空,金色的光线穿过晚晴轩院中的桂花树,将青石板路照得透亮。
貂蝉站在邹氏卧房的雕花木门前,手中那盏本该温热的请安茶,此刻早已凉透,瓷碗外壁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到袖口,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酸、涩、委屈、不甘,还有一丝隐隐的不服气,五味杂陈地搅在一起,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她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金线绣的海棠花,那是昨夜特意让丫鬟挑的料子,想着今日请安时能显得体面些。
或许能让那位素未谋面的邹夫人高看一眼,也能让刘度知道,她貂蝉即便是被冷待,也依旧有几分姿色。
可此刻,这满身的精致在卧房内传来的暧昧声响面前,却显得格外可笑。
刘度大白天的都要与邹氏缠绵,却连正眼都不愿看自己一眼,这份落差,比王允当初告知她需以色诱刘度时的委屈,还要浓烈几分。
“我难道就这般不堪?” 貂蝉在心中暗自反问。
她想起昨日马车上的情景,刘度的手掌覆在她腰间时的温度,他低沉的呼吸落在耳畔的痒意,还有自己献出第一次时的慌乱与期待。
那时她以为,即便自己是王允送来的礼物,至少也能换来几分怜惜,可回府后的待遇却像一盆冷水,将她所有的期待浇得透凉:
月钱是府中最低等的,身边只有两个连盘发都梳不整齐的粗使丫鬟,如今还要每日来给一个不知身份的邹氏请安立规矩。
她自忖容貌天下无双,司徒府中教养多年,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身段仪态,都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当年王允府中宴饮,多少王公贵族为见她一面挤破头,如今到了将军府,却连个得宠的妾室都比不上?
那邹夫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刘度这般流连忘返,把自己这个绝色甩在一边?
貂蝉越想越不服气,指尖紧紧攥着帕子,帕角被指甲掐出几道深深的折痕。
她却不知道,刘度自始至终都没把她当成可交心之人。
作为曾看过三国故事的人,刘度比谁都清楚貂蝉的城府。
为达目的能忍辱负重,连董卓、吕布这等人物都能周旋,如今带着王允的任务而来,怎会真心归顺?
刘度的系统面板上,貂蝉的好感度始终停留在七十多点,这个数值,别说与邹氏的90点、尹氏的95点相比。
就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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