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那面光滑如镜的舷窗上，窗外是光怪陆离，无法用任何已知物理学解释的奇景。无数破碎的世界剪影，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的电影，一帧帧地飞速闪过。
他看得眼花缭乱，嘴里啧啧称奇。
“瓦雷里船长，咱们这速度，是不是已经超过光速了？我感觉脑子都有点跟不上了。”
船长瓦雷里，这位永远一丝不苟的金牌管家，端着一杯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琥珀色饮品，无声地走到了张楚岚的身边。
“张先生，请用。”他将饮品递了过去，然后才用他那特有的，不带感情色彩的平稳声线解释道，“我们并非在常规的三维宇宙空间内航行。‘流浪者号’此刻正穿行于维度的夹缝之中，这里的时空规则与外界截然不同。速度这个概念，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具体的时间。
“理论上，三天之内，我们便可抵达‘万神殿’所在的时空锚点。”
“三天？”张楚岚咂了咂嘴，感觉这杯饮料的味道前所未有地好喝，一股暖流顺着喉咙下去，让他那因为高速穿梭而有些晕眩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我还以为得飞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他刚想再问点关于这艘船的八卦，比如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攻击模式，或者有没有独立的生态循环系统之类的。
可他一转头，却发现瓦雷里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位金牌船长，正盯着主控台的一角。
那里，一个代表着前方航道能量稳定性的监测指针，正在进行着极其微弱，却毫无规律的跳动。
那跳动很轻微，就像一只蚊子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一扇厚重的合金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它的不规律，却破坏了整个舰桥内，那种由精密与秩序构成的和谐感。
一直站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仿佛一尊雕塑的敖岳，也睁开了眼睛。他那双重塑过的，坚毅的眼眸，同样投向了主控台。
“是空间乱流吗？”他沉声问道。
作为曾经的天神族少主，他驾驶过天神族的母舰，也曾在诸天中穿行，对维度航行中的各种意外情况，并不陌生。
瓦雷里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不。”
“空间乱流的波动虽然狂暴，但其能量潮汐是有规律可循的，就像大海的浪涛。但这……”他指着那个依旧在轻微跳动的指针，“这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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