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江下边用竹笼围堰的办法阻挡水流的工作持续了十来天,这十来天当中,计一舟和宁元昭没事儿了就陪着小宝到山上去打野。
秋天的山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宝库,他们可以找到许多野味。
收获的快乐是不管他们身处何方,是不是身居高位都能在山里体会到的。
只不过现在的他们不会跟从前一样,看到一棵树就要把树上的果实全部给打下来据为己有,只留几颗在树上给小动物过冬。
而是在地上寻摸,看到有自然掉落的,他们就在地上捡起来,吃多少捡多少,树上的他们就不动了,可能还会有附近的百姓会过来摘一点儿拿去卖。
他们也不缺这一口吃的,没必要雁过拔毛。
十天后,那道全人工堆叠起来的歪歪扭扭但是已经初具规模的“石龙”终于在水下露出了脊背。
导流堰初步生效,真正的攻坚才开始。
宁元昭没有再陪着去山上捡秋,而是亲自指挥最精锐的工匠和役夫,在精确测量出的堰体轮廓线外,开始打下木板桩。
这些板桩由厚实的松木板制成,下端削尖,一块紧挨着一块,形成一道密不透水的墙壁。
巨大的夯锤被架起,喊着整齐的号子,将板桩一寸寸砸入河床,直至没入淤泥下的硬底。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技巧和耐心的活计,板桩必须垂直,接缝必须紧密。
随着板桩墙不断延伸、合拢,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区域被隔离了出来。
然而,河水无孔不入,板桩之间的缝隙、底部的淤泥,都是渗水的通道。
“填土,快!”命令下达,早已准备好的粘土和沙袋被迅速投入板桩围成的区域内。
役夫们排成长龙,用簸箕、箩筐,甚至双手,将黏稠的泥土倾泻而入。
另一批人跳入围堰内尚未排干的水中,用脚踩、用夯杵奋力夯实,力求减少渗漏。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宁元昭甚至开始日夜守在工地上,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激励,督工们穿梭巡视,医官随时准备处理冻伤和意外。
当最后一块板桩被打下,最后一方粘土被夯实,尽管仍有细流不断渗入,但一道真正的屏障已然矗立。
两台巨大的龙骨水车和数十架库斗水车被架设到了围堰顶部。
随着一声令下,水车吱呀作响,开始将围堰内的积水奋力提出。
看着水位一点点下降,裸露的河床区域越来越大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