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时间已经来到了8月份。
又是一个炎热的傍晚,铁路工人大院里的大灯分外明亮。
灯下,大院里的邻居们坐在小板凳上,拖出一张小桌,摆上茶壶茶碗,放上瓜子等零食,喝茶聊天。有的人从家里拿出一副象棋吆喝着棋友杀一盘,有的人借着明亮的灯光在织毛衣,时不时看看院里的燎壶是否需要添点柴火,水烧没烧开;孩子们则在玩跳房子、翻花绳。
吴长贵和蔡大年坐在院子里,刚刚俩人指挥完一盘棋局,结果被人大骂臭棋篓子给轰出了观战序列。气咻咻的俩人干脆摆起凳子泡上茶看起了星星。
“老吴,你家娃咋样了?”蔡大年瞅着夜空中零星出现的几个光点问道。
“好着呢,现在跟着道长们学习,身子骨也越来越棒了,吃嘛嘛香。”吴长贵嘘了一口热茶,轻松地说。
“那就好啊......哎,当初你说说你家娃,差点没挺过来,还好命不该绝,有个这么好心的道长上门来把孩子治好了。就是后续那个要求太苛刻了,孩子要到二十多岁才能回来,名字也得师父给起,这算啥事儿嘛......”
“咳,人家能救我儿一命已经很好了,当时我都寻思,谁能救我孩子,我把他当亲爹孝敬都行啊,二十多就二十多吧,也就五六年了,等得住。”
说起儿子的往事,吴长贵的眼睛里总会出现几滴晶莹。他不想一直说这个,干脆就换了个话题。
“老蔡,别说我了,说说你家的这个吧,最近咋样?”
蔡大年听到说起自己的儿子,顿时精气神都上来了:“这小子?嘿,天天忙得不着家,跟那个......老彭的闺女,谈了也有时候了,还不谈婚论嫁呢,一说这小子就说不急,真是一天天把我和他妈愁的......”
吴长贵听后笑了:“老蔡,我看你这不是愁的,用汪新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你在这凡尔赛呢!儿子现在是调度的干部编制,谈的还是哈城体制内领导的闺女,姑娘还是读医科大学的,我就纳了闷了,好事儿都叫你老蔡赶上了啊?”
蔡大年得意地笑笑没说话,心中却想:那必须是凡什么赛啊,这些美事儿自己在家乐有啥意思,让别人羡慕一下才是真开心啊。
大院里家长里短,人间烟火,疏星朗照,这就是最普通的生活,却也是最值得被记录下来的人情世故。
夜渐深,邻居们也都纷纷收拾起家伙什回家了。
汪新和马燕告别后便回到自己家,汪永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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