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隐舟握杯盏的长指微微收紧。
他垂眸,端起杯盏,送到唇边,浅饮了一口茶。
“我这边就是,去了宸妃说的城郊的夕拾客栈,见到了沈诚。”
“沈诚一副小人嘴脸,跟我狮子大开口,说若他帮我除了况隐舟,让我许他禁卫军统领一职。”
“最过分的是,我说你一普通兵士,接触不到况隐舟这号人物吧。”
“他说,况隐舟只要在军营用餐,就跟兵士们吃一锅餐食,他可以在大家的菜里或者饮水里下毒,只不过要拉一些无辜兵士陪葬而已。”
“这样的败类,跟那个建议对北地用瘟疫药的胡太医有何区别?”
“我一怒之下,便让戚寻结果了他。”
苏鹂倒也没多少意外。
既然他如此理直气壮栽赃给宸妃,说明沈诚已不在人世。
“只是如此一来,你与况隐舟的梁子,又多结了一个,毕竟沈诚是他的兵士,你就这样杀了人家。”
“不会,”况隐舟摇摇头,“这次是况隐舟理亏。”
说完,他指指自己胸口的伤:“我刺自己这么一下,可不是白刺的。”
苏鹂:“......还真是你自己刺的?”
她是猜测这个伤是他自己弄的,只不过,她又觉得,他应该做不到这种地步。
况隐舟点点头:“嗯,我自己刺的,我就是想着,既可以反诬宸妃,又可以反诬况隐舟。”
“宸妃这边,只有龙体大伤,太后以及众人才会相信,我才能治她的罪,让她翻不了身。”
“而况隐舟这边,他的人要杀我,有我的伤为证,我杀了他的人,天经地义吧。”
“我甚至还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上次,他让人给我送心脏,这次,我想让人将沈诚的断臂送去给他。”
“不能总是我吃亏,对吧?我得扳回一局。”
苏鹂:“......”
“至于我为何那么急赶来了定国寺,是因为我得知了宸妃是调虎离山,意图给你下媚药。”况隐舟道。
苏鹂惊讶:“你如何知道的?”
“我让戚寻去暗市买那种能让尸体防腐保鲜的药,毕竟从京城到北地,路上至少要十天,怕断臂送过去会坏掉。”
苏鹂:“......你倒是周到。”
况隐舟没理会她这句话,继续道:“戚寻在暗市里,被人强行推销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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